來了。”
薛清寧雖然不知道王醫正是什麼人,但她對孟銳的話向來還是很聽從的。當下想都沒想,哦了一聲之後就要往下躺。
但是她左肩的傷口雖然已經包紮過了,可是這樣動彈的時候依然會痛。而且躺下的時候也會覺得很不方便。
孟銳見了,就傾身過去,一面伸臂環著她的肩,半攬半抱的慢慢將她躺放在床上,一面溫聲的叫她:“你慢一些。”
他離的這樣的近,近的薛清寧都能感覺得到他說話時氣息噴在她臉頰上的溫熱感覺。
心中又亂將起來。胡亂的嗯了一聲之後,她就著孟銳的力道慢慢的躺了下去。
這一次是孟銳主動將半邊帳子放下來,擋住了薛清寧的臉。
危及時刻他自然無暇顧及男女大防這樣的事,但是他其實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一旦對薛清寧動了男女之情,自然不想她再見任何外男,也不想任何外男能見到她。
王醫正見孟銳坐在床沿上自然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對他行了禮,叫了一聲世子爺。
孟銳嗯了一聲,叫丫鬟搬了椅子請王醫正坐。
薛清寧此時卻正心緒煩亂,一雙手緊緊的攥著被面,壓根就沒有留意賬外的事,所以也沒有將自己的手伸出來。
孟銳見狀,便伸手入賬內,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左手腕。
薛清寧不提防他忽然這樣,不曉得他要做什麼,整個人立刻緊繃了起來。原望著帳頂的目光也立刻望了過來。
孟銳能看到她眼中的慌亂和茫然,他微微一笑,一面安撫似的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一面放柔了聲音同她說道:“王醫正要給你把下脈。來,將你的手伸到帳外來。”
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不要怕,我在這裡。”
薛清寧覺得自己的一張臉肯定又紅了。
怎麼聽他這樣說話,倒將她當成了個小孩兒一般?
有心想要反駁兩句,但轉念想著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在,哪裡能當著其他人給孟銳這個靖國公世子沒臉呢?
就默默的將想要說的話嚥了下去,轉而哦了一聲,由著孟銳握著她的手伸到了賬外。
難得見她這樣乖順的模樣,孟銳眼中笑意更甚。目光更是沒有離開過她的臉片刻。
看的薛清寧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伸了空著的右手悄悄的將被子往上拉,想要蓋住自己的臉。
不過她才蓋住了下巴,就聽到王醫正的聲音在賬外響起:“回世子爺,這位姑娘已無大礙。體內雖然尚有些許毒素,那也是無礙的。按著先前老夫開的那個方子再吃兩日的藥,體內的毒素就會悉數清除。”
孟銳聞言,心中大定。又細心的詢問了一些飲食上要注意的地方,便要叫人送王醫正回去。
卻忽然想起背上的傷。想了想,輕輕的拍了拍薛清寧的手背,說道:“你先安心的睡一會,待會我再過來陪你。”
為免薛清寧看到他背上的血跡,甚至起身站起來的時候還特地的將另外半邊帳子也放了下來。
隨後他便同王醫正一起往外走。
王醫正以為孟銳這是要送他,嚇的連連行禮。口中也不住的說道:“老夫不敢當,老夫不敢當,還請世子爺留步。”
聽得孟銳笑起來:“你抖成這樣做什麼?是我受了些傷,想請你去旁邊的廂房給我看一看。”
王醫正見他這般輕鬆說笑的模樣,只以為他受的傷肯定很輕,卻不曾想到了廂房孟銳背對著他脫下衣裳的那一剎那,嚇的他差點一個站立不穩就摔倒了。
☆、瑩白如玉
就見孟銳背上青紫血瘀一片, 傷痕縱橫交錯,連塊好皮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用棍子之類的東西打的。
孟銳貴為靖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