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嘆息著點頭。
閒話幾句後,兩人才離宮。
才出宮門,薛宜寧就看向駱晉雲,卻是雙眉緊蹙,欲言又止,直到上了馬車,她才說道:“皇上今日,應是生氣了吧?”
駱晉雲回道:“生氣是生氣,但不會對我怎麼樣。”
當然不會怎麼,如今戰事頻發,四方不寧,正是用得著武將的時候,可萬一天下平定呢?
皇上只是笑,並未發怒,但越是這樣,越容易將不滿壓在心底,滋生成大恨。
更何況,還有一個許昭儀。
許昭儀本就是恨她的,現在又加上了駱晉雲,她一定會在皇上面前侍機進讒言,君王之怒,臣子如何能受得住?
“此事,是我欠將軍的。”她說。
若沒有她,駱晉雲完全不用得罪皇上。
駱晉雲輕哼一聲,不屑道:“和你沒關係,就算我娶的是金採,或是別人,我也不會同意。我是堂堂正正在戰場上征伐的軍人,又不是奉承諂媚的弄臣,為何要受此屈辱?
“我不願意,只是因你的身份,而不是因你這個人,這你倒不用放在心上。”
薛宜寧點頭道:“我明白。”
他的話並不好聽,但卻讓她心裡的負罪感少了一些。
晚上下起了暴雨,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薛宜寧躺在床上睡不著。
駱晉雲與她一起回來後又出門去了,夜半也沒回, 她一個人睡在床上, 少了幾分拘束, 卻多了幾分思慮。
她一向睡得不好,今日見到了皇上和許昭儀, 聽到那些話, 自然更難入睡。
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四方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