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失去你，將是安睦的損失！”也是我的！
可終歸，他沒有說出那句話。
“你就別諷刺我了！我一個小小實習醫生，什麼貢獻都沒有，臨走還給安睦惹了那麼大一個麻煩，實在是……有點兒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安睦。”程佳恩有些慚愧的低著頭。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就回來！”肖墨眸色深邃的望著他，聲音低沉沙啞，像在哄她一般。
程佳恩愣了一下神，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傻傻的笑了笑，“您就別再跟我開玩笑了，我有幾斤幾兩重我太清楚了！”說到這裡，她的神色不由沉了下來，“反倒是秦師姐……”她抬頭看肖墨，“她才是真的可惜。”
“事到如今，你不恨她？”肖墨神色微收，眸色複雜的看著她。
程佳恩搖了搖頭，“剛開始知道是她的時候，我確實有點兒恨她，後來也不過是生氣而已，直到前幾天我去監獄裡看她，跟她聊過之後，我才發現，她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可憐？”肖墨雙眼微眯。
程佳恩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肖墨，猶豫了好幾秒，才道，“你……”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肖墨直接打斷了程佳恩的疑惑，“沒有！也不會有！”
“可我還沒問呢！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程佳恩一臉不解，難道他會讀心術？
肖墨唇角微勾，目光鄙視的掃向她，“你的腦袋能有多大？”
“小看人是不是？”程佳恩高高的抬起了下巴，“那你說，我剛剛想問你什麼？”
肖墨笑了，若他說出來，她還能承認？
他神色微頓，目光直視著眼前的女孩兒。
帶著暖意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精緻白皙的臉蛋像籠罩了一層面紗，美麗且夢幻，他竟不由看的有些著迷了。
他那遲疑又深邃的目光，在程佳恩眼裡是在深思，而在晴明眼裡，卻顯的有些不正常了。
“喂，他在問你話！”晴明很煞風景的打斷了他的凝視。
肖墨略顯尷尬的乾咳了一聲，這才一本正經的道，“不管秦紫是出於什麼目的，錯了就是錯了，我是不會為她求情，更不會為她做任何事的！這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怪不得誰。”
程佳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是個鋼鐵直男啊！
好歹人家也是你帶了三年的徒弟，不管怎麼樣也該有些感情的吧？而且人家陷害我也是替你不公，為你抱打不平，可你倒好，唉……太冷血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