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大仇也算報了，對這個世間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但……她卻突然有些不捨了。
她還沒有跟夏娜說對不起，還沒有得到她的原諒。
她還欠顧少霆那麼多，沒有機會償還，她甚至還沒有跟他說，感謝那個晚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
她還沒有見過肚子裡寶寶的樣子，還沒有真正的體會做母親的感覺。
就這樣離開，她有些不甘。
所以，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她還是要爭取的，可……會有嗎？
“可你能得到什麼呢？”程佳恩假裝平淡的看著她，“殺了我，除了牢獄之災，你什麼都得不到！”
“是嗎？”程佳凝冷笑一聲，繼續向她走去。
程佳恩在她的壓迫之下，繼續往後退著。
與此同時，她的心裡卻在仔細的掂量著，若是她拼力反抗，會有幾層把握。
雖然她跟那個人沒學幾招，但若是在幾秒之內搶下她的槍，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但前提是，程佳凝的注意力必須不在這個上面，否則只要她握著扳機的手指微一用力，她的腦袋便會瞬間被擊穿，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又怎麼樣？就算什麼都得不到，至少我除掉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我心裡痛快！重要的是……”程佳凝陰冷一笑，“沒有你的存在，我可以搶回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我的身份，地位，權勢，還有我深愛的男人！”
程佳恩當然知道她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但卻實在不明白，顧少霆對於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於是，帶著一絲疑問，程佳恩像忘了自己身處險境一般，試探的問道，“顧少霆？一個背叛了你的男人，值得嗎？況且，他根本就不愛你！”
聽到這句話，程佳凝突然笑了。
“我愛了他三年，你卻告訴我，他不愛我？程佳恩，是誰給你的自信，又是誰給你的錯覺？你可知道……三年前，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樣的溫柔體貼，又是怎樣的呵護備至？”
程佳恩警覺的看著她握著手槍卻微微發抖的手，以及越來越激動的神色，心裡計算著，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合適，對於她所說的內容，則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程佳恩臉色呆滯毫無反應的樣子，程佳凝以為她被自己的話嚇給嚇著了，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的繼續道。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三年前，我們就在一起了，那個晚上，我們翻雲覆雨，天翻地覆的做了一個晚上！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