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是我曾經答應過你的！”
“把孩子生下來！”
“……”程佳恩一震，神色驚訝的看向顧少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看著她那吃驚不小的神情，顧少霆無奈的笑了，他將目光從她的臉上收回，轉頭看向窗外的湖面，眉色不著痕跡的收了一下。
“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孩子根本不存在，你我之間，會是什麼樣？”
程佳恩的心裡一沉，轉頭看向窗外，湖面上，一片樹葉隨風漂流，她神色凝重的收了一下，這才看似輕鬆的道，“還是這樣！”她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沒有任何區別！”
“看來，這個孩子對你來說，並不重要？”顧少霆轉頭看她，目光落在她纖瘦的背影上，心裡像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撩撥著什麼般，隱隱的疼了起來。
程佳恩怔了一下，停頓了半秒，然後轉過身來。
對上顧少霆審視且複雜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大意而犯下的錯誤而已，有什麼重要的？”
說完，她轉頭看向窗外，望著不遠處的枯葉，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真的是這樣嗎？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做，一切就會結束，只要她努力的去掙脫一切，那一切就會消失，其它的……不重要！
顧少霆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眉心微蹙，“你真這麼認為？那可是你的孩子！”
“顧少霆，你是不是覺得，因為那個晚上的人是你，我就要坦然接受？”程佳恩突然轉過頭來，聲音不由加大了好幾個分貝，神色更是帶著怒氣的看著顧少霆，“對於你來說，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可對於我來說，那卻是一場惡夢！那比地獄還恐怖的瞬間，你沒有經歷過，你憑什麼要求我一次次的去回憶那些？”
程佳恩的突然失控，讓顧少霆有些意外。
他以為她已經接受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他以為在她的心裡，那個惡夢已經過去，卻沒想到，即便到了現在，即使她知道了那個男人是他，卻還是那麼的恐懼，那麼的……厭惡！
一瞬間，他心裡的某些美好突然覆上了一層寒冰，不知怎麼便凍結住，一動不動了。
“看來，陪在我身邊，你很痛苦？”顧少霆聲音淡淡的，目光裡的溫柔不見，卻冒出些許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