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執著。
只是,抬頭看向顧少霆時,她眼眶裡的淚水,竟像失控的野獸一股,洶湧而出,無法控制。
但她依然堅定的望著他,聲音更是如當初那般的篤定,“所以……你還敢要我嗎?”
“為什麼不?”顧少霆一臉坦然的看著她,“這跟我們之前所知的事實並不衝突,不是嗎?”
程佳恩看著他那麼坦然的神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裡像窩著一團火般,燥熱的想要發洩。
可她還是壓抑了一下,一臉責備,甚至是憤怒的瞪著他,“顧少霆,你是瘋子嗎?”
“或許吧!”顧少霆聳了聳肩,然後微微一笑,“誰讓你是我太太,我又這麼愛你呢?”
程佳恩突然笑了,笑的很冷,也很嘲諷。
“你愛我……呵呵……”她收回望著他的驚訝目光,整個人處在一種自我嘲諷當中,她甚至忘了自己才剛從車輪下撿回一條命,更忘了這個男人曾是那樣的幫助過自己,她只知道這件事情太假了,假的可笑。
所以,當她再次抬頭看向顧少霆的時候,便再沒了那份脆弱,原本憂傷的雙眼竟變的犀利了起來,“你是為了那份遺囑才接近我的,對嗎?”
“遺囑?”顧少霆眉頭挑了一下,目光審視的看著她,“有很多錢嗎?”
程佳恩蔑視的看著他,聲音裡盡是嘲諷,“我真是天真,竟以為你和蔣曉婷母女不同,現在看來……竟是蛇鼠一窩!”
“呵,蛇鼠一窩!”顧少霆有些傷感了,“原來在你心裡,我竟是這樣的人!”
程佳恩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想再跟這種攻於心計的人浪費口舌,哪怕他幫過自己,哪怕他救了自己,她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不管你是怎麼認為的,我問心無愧就好。”顧少霆重重的撥出一口氣,目光落在那張化驗單上,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她,“至於你所謂的什麼遺囑……我不感興趣!”
“呵……”程佳恩冷笑一聲,懶得再做回應。
顧少霆揚了揚眉,也不想再多做解釋,他知道她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有傷在身,所以不想跟她計較那麼多。
“你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顧少霆為她提了提被子,溫柔的望著她,“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跟你解釋。”
程佳恩別過頭,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