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
想到這裡，程佳恩原還算算平靜的心理，再次掀起了波瀾。
雖然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和程佳凝之間的所謂親情早已被那些令人噁心的算計和陰謀給抹滅。
但內心裡卻還是不自覺緊緊的揪了一下，就像爸爸所說，她們是有血脈關係的親姐妹。
她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我剛剛見到夏晨了。”程佳恩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如初，心卻早已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顧少霆點了點頭，並不驚訝也不意外，“看來，他還沒死心。”
“他說……程佳凝死了！”程佳恩直直的看著他，沒有質問沒有責備，更沒有憤怒和傷心，而是平淡的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顧少霆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她，“我也得到了這個訊息。”
聽聞此言，程佳恩的心不由咯噔一聲，沉了下去。
之前還假裝鎮定的她，此刻的臉色已顯的有些僵硬。
顧少霆看到她神色的變化，輕輕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不會再關心她。”
“沒有，我只是……”
“只是放心不下，對嗎？”顧少霆打斷她的解釋，目光探索的望著她。
程佳恩別過臉去，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和他想的一樣，她也以為自己不會再關心程佳凝的任何訊息，甚至是她的死活，可直到剛剛，她才意識到，那種血脈的牽扯是她無法掙脫，也無法改變的。
“有人在郊外的亂石堆裡發現了一具女屍，從年齡和體形，以及她身邊的衣物來看，初步判斷是越獄逃跑的程佳凝，但只是初步判斷，並無醫學依據！”
程佳恩停頓了一下，隨即轉頭看他，“越獄？”
“在你父親葬禮之後，那輛押著她的警車被劫持了，車毀人亡，她卻消失不見了。”
程佳恩驚訝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佳凝雖然惡毒，心狠手辣，但卻不可能有從警察手裡逃掉的能力，所以……一定是有人幫她。
可那個人，會是誰？
“救她的人，我還在查。”顧少霆看出了她的疑慮，目光坦誠的看著她，“若有訊息，我會告訴你！”
程佳恩點了點頭，心裡的沉重雖然被驚訝沖淡了些許，但依然悶悶的。
“亂石堆……”
“在確定之前，我都不認為，那是程佳凝！”
“為什麼？”程佳恩突然抬頭看他，不知道為什麼，低沉的心像突然被鬆開般，竟帶著某些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