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謹言見清霜說的有道理,便只揮手讓柱兒退了下去,國公府出入都有門房記錄,馬車每日去了那些地方會記錄在案,若是有人真想在國公爺面前給他小鞋穿,這些都是最輕而易舉的辦法。蕭謹言想了想,只嘆息道:“罷了,聽你一回。”蕭謹言只說著,又喊了柱兒回來道:“一會兒你去杏花樓買些紅豆糕,一份送到蘭家去,另一份帶回來。”
柱兒便笑著道:“爺放心,小的如今屁股好了,腿腳快,保證送去蘭家的時候還是熱騰騰的,讓秀姨娘吃的高高興興的!”
“說什麼呢你!”蕭謹言假裝伸手要去打柱兒,那人慌忙就往後退了兩步,絆到了身後一塊小石頭,差點跌一跤,只笑著就跑了。
蕭謹言在書房裡看了半晌書,門上的小廝便進來傳話,說是恆王府派了人來給世子爺送信,蕭謹言只讓人把人帶了進來,送信的人正是原來國公府的丫鬟初一。
蕭謹言見周顯派了初一親自來送信,便知道這信裡頭自然是事關重大的,不然的話只請人傳一句話就好了,並不需如此興師動眾的。蕭謹言開啟信封看了起來,薄薄的信紙在指尖攆動了幾下,只聽那小丫鬟道:“世子爺,小王爺說,您看好了信就把它給燒了吧。”
蕭謹言略微沉吟了一聲,順手拿開一旁的絹紗燈罩,就著燭火點燃了信紙的一角,火苗瞬間就飛了上來,將一整張的紙都吞噬了。信裡頭的內容蕭謹言已經看過,原來皇帝一早就不滿安國公把持朝政,正打算開始肅清安國公的黨羽,見周顯提出這個問題,便私下裡給了周顯一道秘旨,讓他去工部應卯,私下裡蒐集安國公的罪證。
蕭謹言只覺得後背微微發熱,前世一直對仕途經濟從未關心過的他,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只覺得身上的每一根毛孔似乎都活躍了起來,胸口裡像是燃燒了一把熊熊巨火,能把他整個點燃。
燒燬了信件,蕭謹言又問了幾句如今恆王府的境況,在書房裡頭來回走了幾圈,只喊了清霜進來道:“你收拾收拾東西,從今天起就去恆王府服侍小郡王。”
清霜只微微一驚,一雙杏眼中帶著幾分熱淚,正要跪下求情,卻聽蕭謹言繼續道:“孔家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規,我和孔文兄弟相稱,貿然塞一個妾氏給她,於理不合,你去恆王府服侍一段時間,找個機會,我讓恆王爺把你賞給孔家少爺。”
蕭謹言讓清霜過去,除了這一目的,其實還是有著別的打算,如今周顯既然應承了他說的事情,雖然有皇帝在身後支援,可這其中的險境,也是讓人擔憂,再讓初一這樣的小丫鬟送信,只怕是很不妥當了。
清霜見蕭謹言說的頭頭是道,一雙眸子裡早已經蓄滿了淚水,抬起頭看了蕭謹言,竟一時無語。蕭謹言便道:“你不用謝我,這事情成與不成,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若是留在我的身邊,將來也不過就是在府上配個小子,我素來知道你原也是官家小姐,定然不想就這樣了此殘生。”
清霜垂淚道:“如今阿秀不在爺的身邊,奴婢又要去恆王府,爺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沒有,奴婢放心不下。”
蕭謹言便笑道:“都是一樣使喚的丫鬟,這文瀾院裡頭多的是,服侍小王爺可不是一般的差事,小王爺幾經挫折,如今從紫盧寺回京,正是韜光養晦的時光,你現在去服侍他,便是以後孔家表哥那邊出了岔子,就算你去不了,小王爺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清霜聞言,就越發臉紅了起來,周顯的人品學識也是京中人盛讚的,她又如何不知,只在蕭謹言的跟前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帶著初一告退了。
蕭謹言闔眸在榻上靠了一會兒,外頭陽光從窗戶裡頭透進來,暖暖的照在他的臉上,想起前世這樣的大好時光多半都用來睡覺,便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一個富貴閒人。如今稍稍動一些腦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