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跟她女兒說了什麼,他女兒在自己父親死了之後也沒有鬧,就是她每次都抱著那條狗不說話,那雙眼睛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喜歡。其實說起來還是她們父女兩個賺了,張棟樑其實已經快死了,他肺癌晚期,吸菸吸的。如果用他的命換一百萬,再加上女兒的一個腎,真是賺了的。”
李天強冷笑:“可是張蜜最後還是死了。”
任開合哆嗦了一下,似乎是知道自己理虧。
“……所以不能怪我啊,天翔和宇子商量,反正事情都已經了結了,那一百萬白送給一個少女怎麼算都特別虧。還不如讓他倆拿出去玩呢,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黎治宇找人把打到張蜜卡上的那一百萬又給弄回來了。而且張天翔不願意再管張蜜的事兒了,張蜜在我們醫院裡住著我們的高階病房,每天都至少要花幾千塊錢呢,這些本來就不應該我們家出啊。人又不是我殺的?”任開合說到這裡,又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一些。“她交不起病房的錢,買不起腎|源能怪我們嗎?這些都是應該張天翔負責的,可他不管了,那也不能丟給我家。”
“所以我們就讓她和她的狗回去了。”
說到這裡,任開合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那天,張蜜本來是想找翔子要一個說法的,但是、但是翔子隔著病房的門先跟我們說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他一點都不想節外生枝,絕對不想和那女人再扯上什麼關係。之後他就進到病房裡去跟張蜜說、說人……本來就是張棟樑殺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讓張蜜不要無理取鬧的糾纏他。”
“說實話,我在門外聽著都覺得張天翔不是東西,可是吧,我能怎麼樣呢?這事和我真的沒關係啊。”
“後來張天翔得意洋洋的出來了,我就看到張蜜抱著那條杜賓犬,靜靜的看著翔子的後背。那眼神……”任開合搖了搖頭:“我到現在都覺得特別可怕。”
李天強聽完任開合說的所有事情的經過,心想怎麼就不讓張天翔那個畜生直接死了呢。然後他看看任開合的樣子,想想張天翔那傢伙現在如驚弓之鳥的樣子,覺得那條狗比他聰明。最厲害的復仇不是讓仇人死亡,而是不斷的讓他們感受到恐懼,天天生不如死。
李天強錄完音之後就要離開,任開合直接拉住他不讓他走:“警官!我都已經把事情說出來了!你怎麼還走呢!你應該留下來保護我啊!萬一那條狗來找我呢!”
李天強掙開他的手:“你家門外就有兩個便衣在保護你呢,你要是實在害怕,就讓他倆進來陪你一起過夜。”
“還有,把窗戶門都關嚴關牢,要是你還有錢的話,直接自己再僱幾個保鏢也行。”
任開合聽完這話之後就拿起手機想要找保鏢,李天強看著這人,覺得人還不如一條狗。
回警局之後李天強就把錄音給魏行風和其他幾個人放了。
別說有狗的魏行風,張英和其他人聽了之後簡直都要原地爆炸,張棟樑的案子可以翻了。張天翔殺人有了人證,之後肯定也是要關監獄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那條狗怎麼辦。
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就沒人懷疑是張蜜的那條狗作案了。即便這挺天方夜譚的。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條杜賓犬,然而,一條狗,就算是有監控在,也實在是很難找到它並且做出防衛。
它還會不會繼續找張天翔了?任開合呢?會不會牽連到黎治宇和任開合的父母?魏行風腦袋都要大了。
然後,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魏行風就接到了在任開合的家裡蹲點的警員的電話,說半夜有一條狗從任開閤家裡二樓的閣樓窗戶潛入,蹲在廁所幾個小時,然後在任開合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直接咬斷了任開合的右胳膊,當時要不是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