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也沒個由頭就去退親了,這是開竅了還是中邪了?
趙衛東悶頭釘門:“昨晚去的。”
“退了好,退了好。”阿婆戳了下他的腦袋,在他邊上轉來轉去喃喃幾句,但有些擔心:“你去退了不行,你是晚輩,我得上宋家去一趟,你看今天就是宋保國過來,宋家的長輩誰也沒來,他們怕是裝啞巴硬扯著你不放的。”
阿婆做事風風火火,麻溜的就出門了。
阿婆確實猜中了,對外宋家像是沒事一樣,只說,人都已經給了趙衛東,兩個小年輕鬧矛盾而已,誰家沒個矛盾。
不過宋保國打上門是在那麼多雙眼皮底下,大家都對這事津津樂道,只覺今年河溝村的事情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先是一個女知青跳河,後是三隊生產隊隊長孫敬文與人幹混賬事,再來趙大隊長退婚這事,農婦們拉家常有的拉了。
阿婆去了宋家一趟,她嗓門大,說話一套一套的,吵架誰也吵不過她,當初兩家訂婚,農村裡講究合八字,雙方物件的八字交換,她孫子已經把宋燕子的生辰八字還了,不過宋家沒把東子的八字還來,她這次來就是要八字的。
不過阿婆沒拿到,宋燕子爸說什麼也不給,說小年輕過兩天就和好了,和稀泥一般。
趙衛東不在意,一個生辰八字,要多少寫多少,宋家喜歡留著就留著。
霍笙平時不和其它知青拉村裡長村裡短,不過趙衛東退親的事聽大家說,也知道了個大概。
真是一樁年度大戲。
霍笙這幾些天手上的衣樣設計圖畫了不少,現在就缺一抬縫紉機讓她試試手,她打算抽個時間上縣裡去摸摸門道,不過,最近幾天,因為新一批的知青要來,都忙著準備歡迎會,女知青合計著唱首歌,所以除了平常上工,剩下的時間都湊在一起排練,男知青們則是準備了一臺話劇,練習的比女知青還晚。
這天練完,她們幾個唱歌的女知青說說笑笑回到宿舍就猛的發覺了不對勁,宿舍裡幾個人疊整齊的被子被翻的一團亂。
有人反應過來,跑去翻了翻自己枕頭裡的東西,臉色都變了,“糟了,怕是著了偷了!”
女知青宿舍被偷了,趙衛東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家裡,慌忙趕到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在盤點哪些東西不見了。
“都丟了些什麼?”趙衛東檢查了知青宿舍的門鎖,直接是被撬爛的,知青點的位置不算偏僻,知青宿舍旁邊還有不少的農戶,偷兒進來偷東西不可能誰都沒看到。
大多是丟了錢和糧票,一個個都哭喪著臉,蹲在地上掉眼淚,直喊著讓趙大隊長一定要把偷抓到把錢和票找回來,有的知青錢和票都被偷了乾淨,除了哭就是哭,這些票和錢是她們的命根子,沒錢沒票怎麼辦,家裡也大多不是富裕的,這可怎麼辦。
趙衛東聽了一會,皺起濃黑的眉問了每一個丟東西的人丟了什麼,丟了多少,宿舍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哭,只有一個人還在翻東西,直站在視窗的架子上看,看了看又走了回去翻東西,沒哭,但一張臉也是白了,本來面板就夠白的,這會看著彷彿風吹就倒,他走過去,問:“你丟啥了?”
霍笙仔仔細細的翻了自己的東西,發覺丟了些錢還丟了其他的東西,一聽趙衛東問,她臉上有些難堪,只道:“……丟了些錢。”
“多少?”
霍笙舉起衣服堆裡的一個小箱子,“六張大團結和一些零碎的票子,放在這個小箱子都沒了。”她不會把錢統一的放在一個地方,都是分不同的地方放,票也藏的好,倒是沒丟一張,只不過這小箱子裡的六張大團結沒了,估計偷兒也是看著這個小箱子稍微精緻,一門心思就被吸引住了,拿了裡面的東西。
丟了這麼多錢霍笙心疼肉也疼,感覺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