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叫她消停了,以後慢慢收拾她。
“夫人到!”
賀蘭詞沒等到付錚,卻再次等來了魏西溏這個壞人。
她的臉上帶了些絕望,慢慢站起來,看向魏西溏,猶豫了一下,總算是識時務的俯身行禮:“賀蘭詞參見陛下。”
外頭的門已被關上,也沒人聽得到這邊的動靜。
魏西溏抬眼,把她細細打量了一遍,然後問:“公主在這裡可還住的習慣?”
賀蘭詞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小心應道:“有勞陛下關心,還算習慣。這裡該有的都用,又無敵對之人追殺,很是順心。賀蘭詞謝陛下恩典。”
魏西溏看了眼屋裡的人,那婆子立刻帶了其他人出去,屋裡一時只剩下她們兩人,魏西溏看著她道:“是不是恩典,公主自然知道。你既然到了朕的手裡,朕自然不會輕易放你回去。”
賀蘭詞張了張嘴,半響道:“恕我愚昧,不知陛下何意。”
魏西溏看著她一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為何到此地,而不是趕往你北貢的軍中大營,你比誰都清楚。別指著付錚來幫你,他是朕的王夫,收起你的仰慕之情,好好的準備待嫁,朕自然會送你繼續當寧焱的皇后。”
賀蘭詞的眼睛瞬間睜大:“你……你和西闡……”
魏西溏收回視線,看著她道:“你以為只有你父王那隻老狐狸想到聯姻,借外力之手對抗天禹,朕便想不到?傳聞北貢七公主那般聰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真真叫朕失望了。”
賀蘭詞的臉上滿是被人屈辱,她沉默半響,才道:“陛下聲名遠播,威名遠揚,賀蘭詞早有耳聞,只是接連兩次所見,倒也讓我生出些百聞不如一見的感慨,陛下身為國君,卻無國君心胸,無帝王情懷,反倒與我一個落入陛下手中的俘虜這般計較,陛下這般言行,想必付大哥並不知道……”
魏西溏一笑,道:“朕是國君,更是女人。斤斤計較這本該就是女人特權。朕登基之前,太后叛逃,有個判臣名喚蕭策,偷襲朕的父王,最終置他於死地。朕要用他,又想殺他。你猜,他最後如何?”
賀蘭詞垂眸不去看她。
魏西溏笑道:“朕曾承諾於他,此生讓他壽終正寢。於是,時至今日,他依舊活著,日日哀嚎求生不得求死,人不人鬼不鬼,想死都死不成。朕說不殺他就不殺他,送他一個壽終正寢。此人,可是付錚親自命人伺候到今日的,你說他知不知道?”
賀蘭詞猛的抬眸看她,顫抖著嘴唇,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朕如此守諾,哪裡讓你說不是了?”魏西溏對著門口喊了聲:“來人!”
“陛下!”
“請七公主起駕去軍營,叫她待在此處,反倒是多花費我天禹的軍餉,還是與我天禹將士同感甘苦才能彰顯北貢天家公主的博大情懷。”說完,魏西溏轉身走了出去。
賀蘭詞待她離開之後,才咬著牙低語道:“什麼天禹女帝,根本就是個小雞肚腸的小人……卑鄙……”
那人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以後就有些不高興了,付錚趕緊過去:“池兒,怎麼了?”
她掉頭一直瞪著他,惡狠狠道:“我把賀蘭詞那女人殺了。”
付錚先是愣了下,畢竟賀蘭詞還有些用處,殺了多少有些可惜,只是看著她的臉,猜著怕是那賀蘭詞說了什麼惹怒陛下的話,便趕緊摟著她走到火盆邊上,小聲道:“殺便了殺了,怎還生這麼大的氣?是不是她說了什麼叫你生氣的話了?”
魏西溏伸手捏著付錚的臉,問:“我小雞肚腸嗎?”
付錚聰明的搖頭:“誰這樣說了?如此不長眼睛,我家陛下自然是我最為了解,別人說的都算不得數。”
魏西溏磨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