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話是這樣說沒錯，可賀北衍也不能真把他眼睛給捂住讓他誰也不看。
賀北衍聽得出徐擇話裡的敷衍，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突然間變得有點奇怪，這一點都不符合自己本來的性格，只是因為徐擇盯著一名女服務生多看了兩眼，他就覺得不舒服，這太不正常了。
只是隨後賀北衍清楚這種不正常源自什麼。
女生離開後幾乎是跑著回了後面，跑得氣喘吁吁，先前聚在一起的同事已經散開了，畢竟是工作時間各自還有職責，女生摁著自己心臟，她當然知道同性戀這個群體的存在，但沒怎麼親眼見過。
今天忽然見到一對，包廂裡坐著的兩個人都長得英俊帥氣，氣質非凡，兩人一起有種奇異的和諧和美好。
他們兩一定很相愛吧，女生心底發出感慨。
酒樓客人不多，自然上菜速度就快，賀北衍沒點太多冷菜，孕夫正是養身體的時候，不適合吃太多冷的，點了不少熱菜。
菜色.誘人，一放上桌撲鼻的香味就散開來，聞到這些香味徐擇胃口大開，拿起筷子開吃，吃得兩邊臉頰鼓鼓的，看起來像小倉鼠，可愛又美好。
賀北衍盯著吃得正歡的徐擇，徐擇吃飯很專心，沒怎麼注意賀北衍。
似乎很奇怪，在對眼前這個人心動之後，不管對方做什麼，賀北衍都能看出美好來，那種美好無時無刻不在打動著賀北衍的心。
賀北衍讓服務生多拿了雙筷子，用那雙公筷賀北衍給徐擇夾菜，夾的都是徐擇喜歡的，徐擇嘴裡吃著肉，咕噥了一句“謝謝”。
這時徐擇抬眼，看到賀北衍空蕩蕩的碗，看碗底一片乾淨，好像賀北衍沒怎麼動過筷子。
“五爺，你怎麼不吃？”把嘴裡的菜呑下肚，徐擇下意識關心了一句。
賀北衍在徐擇通透如玉的眼眸注視下，這才拿起自己的筷子，看起來似乎挺普通的菜，吃到嘴裡味道卻不亞於五星級飯店，這頓飯不只徐擇吃得好，賀北衍同樣也吃得不錯。
吃過後兩人坐了會，徐擇吃了兩碗飯，還吃了很多菜，等一停下頓時感覺到肚子撐了，徐擇拿過水杯打算喝一口，水杯再一次讓賀北衍拿開。
“已經冷了，喝這個。”賀北衍給徐擇盛了碗熱湯。
徐擇接過去低頭垂目緩緩喝湯，賀北衍看不到徐擇眼簾掩蓋下的眼神有什麼變化，他不知道徐擇已經覺察到了一些事。
吃過飯後從酒樓出來，天邊絢紅的霞光已經漸漸被灰暗的夜幕給取代，不過仍舊還早，現在就去住處的話，未免早了點。徐擇想在街上逛逛。
從保鏢哪裡詢問到距離住處有多遠，得到回覆是開車過去幾分鐘時間，走路也就十多分鐘。
看起來是真的不遠，徐擇和賀北衍提議乾脆走過去。
這樣祥和溫柔的時光，尤其是他和徐擇之間的，以前似乎都沒有過。
哪怕是最初將年幼的徐擇給接到身邊來養時，那會賀北衍賀家掌權者的位置雖然坐上了，可還沒那麼穩固，需要處理些殘餘問題。賀北衍請了人來家裡照顧徐擇，當時徐擇還什麼都不知道，對他相當依賴，只是賀北衍手上事情多，就算回了家待不了多久又離開了。
賀北衍落後徐擇一點，他深凝黑暗的眼盯著徐擇的側臉，那張臉純白無瑕，似乎任何塵埃都無法沾染上去，賀北衍的心在那一刻無比的暖熱。
要不是周圍行人來來往往，賀北衍非常想拉住徐擇的手，將人拽進懷裡，然後吻上徐擇柔軟的唇。
賀北衍從來沒這樣對一個人有這種深切的渴求。
不過有的時候，他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就算徐擇在咫尺間，似乎人也離得自己很遠。
然而他心底非常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