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徐擇腳往後面一退,腳後跟撞上沙發,太過突然,他一時沒有防備,身體往後坐。
徐擇對自己懷孕的身體早就有了明確的認知,所以哪怕這會沒有去醫院具體檢測,肚子沒有顯懷,在跌坐到椅子上的時候,徐擇還是及時拿手抓住扶手將坐下的緩衝力給減了一些。
而當徐擇剛一跌坐下去,身前一個龐大的身影傾下來。
徐擇不得不揚起頭,才好和賀北衍冷戾的視線對上,對於男人眼底的冰冷憤怒先是感到些不解,不過很快徐擇就想通了。
賀北衍這樣的,完全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模範。賀北衍在外面的情人不知道多少個,他對原主也談不上喜歡,如果真喜歡就該知道原主不願意,可賀北衍還是一意孤行地侵,犯對方。
現在倒好,他不過是來會所做個再普通不過的按藦,落到賀北衍那裡,好像他真揹著他出來做見不得人的事。
這就搞笑了。
徐擇心裡怎麼想的,透露了一些在臉上,包括後面一點他彎起唇,嘴角的笑意迅速蔓延到狹長魅惑的狐狸眼裡。
賀北衍心頭的不愉被徐擇挑得更濃,早上那會他還在想徐擇怎麼突然變得順從起來,合著都是徐擇演出來的,一天時間不到,徐擇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個驚喜。
可真是驚喜!
賀北衍扯開徐擇的襯衣,讓徐擇身前小半面板都露了出來,他傾身往下,陰暗的影子幾乎將徐擇身體給完全籠罩起來,那抹影子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網住徐擇,讓徐擇無法動彈。
面前的人周身氣勢霸道凌冽,寬闊的房間裡彷彿空氣都凝固起來,氧氣在逐漸變少,徐擇緩緩呼吸著。
賀北衍沒有碰徐擇身上的任何地方,可偏偏讓徐擇覺得有那麼一瞬他整個身體都失去了自我控制。
“徐擇,我發現你現在不太聽話了。”賀北衍已經認定徐擇來這個會所就是找人睡的,剛從他的床上下來,轉頭居然敢來找別人。
賀北衍怒極後突然笑了,他指尖沿著徐擇線條漂亮的下巴輕輕劃到徐擇的頸子上,目光裡閃爍褻,玩,劃過的速度很慢,那種緩慢,尤其是當賀北衍指腹停在徐擇突起的喉結上,並且還故意往下摁了摁,那裡是人體脆弱和敏感的地方,被一摁上,徐擇整個身體就下意識哆嗦了一瞬。
徐擇的這點反應顯然取悅到了賀北衍,賀北衍這個人常年身居高位,控制力相當強,無論是人還是事他都不喜歡脫離自己的掌控。
這麼多年來,能夠脫離的準確來說基本沒有。徐擇這裡,賀北衍認為也不能成為例外。
賀北衍年齡準確來說有四十多了,但他向來保養得好,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和他兒子賀棟站一起,不知道兩人關係的甚至會當兩人是兄弟。
原主是在三歲左右被賀北衍接到身邊來照顧的,賀北衍當初成為賀家的家主,不是風平浪靜輕鬆坐上位置的,而是經歷了一番腥風血雨。當然這種血雨是對其他人而言,另外那些試圖和賀北衍搶權的人,賀北衍的兄弟姐妹們,全都淪為了失敗者。在那段時間裡賀北衍身邊有個極為忠誠的左膀右臂,要不是有對方的幫助,可能賀北衍不會那麼快就坐上了賀家主位。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名左膀右臂被人藉機報復,給一鐵棍砸破頭,砸得歸了西。那人老家有妻兒,妻子得知丈夫意外離世,傷心過度一病不起,家裡老人年歲高,身體都有些病,賀北衍倒也不是真狠心的人,於是將下屬妻子好好安葬,同時給了兩老一大筆錢,夠兩人度過往後餘生。
在賀北衍離開的時候,本來準備送去給人領,養的徐擇突然跑了出來,徐擇當時年齡小,對於父親母親的離開,他其實沒有多少感覺,周圍人好像都很傷心,反而是他整個人冷冷的,遊離在悲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