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昀端起水杯低頭喝了口，同時掩住眼底的一些異樣。
“我給徐擇打過電話！”殷昀突然道，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視線沒離開過盛柏青的臉，甚至帶有些微的探究。
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探究出來。
“你還打算追求他？”盛柏青嘴角的笑似有若無。
殷昀拿著水杯，沒有放茶几上：“柏青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盛柏青的這種狀態，殷昀想起來他曾經在國外的某個朋友身上見到過，那人本來有個戀人，但戀人家裡不同意他們兩在一起，覺得沒有未來可言，戀人是個非常聽家裡話的人，於是和朋友分手了。
分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朋友有夜夜買醉，喝得爛醉後回去，還曾經抱著殷昀痛哭流涕過。
哭過後朋友似乎冷靜下來，但那種冷靜和盛柏青這會的有些相似，整個人看起來情況很不對勁，讓人懷疑下一刻他是不是又會哭出來。
盛柏青這裡倒不是會哭，而是讓殷昀覺得靠近盛柏青身邊，有種奇怪的遙遠感。
盛柏青這時眸光微閃，他看著殷昀，笑道：“是，我喜歡徐擇了。”
這個答案殷昀心底已經有點準備，所以當親口聽到盛柏青說的時候驚訝就不是那麼大。
“什麼時候開始的？”殷昀問一個時間。
“知道他懷孩子後。”盛柏青說。
殷昀嘴唇微張，徐擇有可能騙他，但他相信盛柏青沒必要騙他。
“他真的……懷了你孩子？可是他不是不能被標記嗎？”殷昀想不太明白。
盛柏青沒做解釋，但他當時臉上的表情足夠明顯了，面對殷昀的詢問，盛柏青眼瞳深暗如同幽潭。
殷昀抿了抿嘴唇，又問了一句：“你和他離婚了？”
盛柏青點頭嗯了一聲。
“但他懷了你的孩子。”殷昀說了這話突然意識到也許這個孩子是離婚後才發現有的。
殷昀搖頭笑了笑，他身體往後，虛靠在沙發背上，他用一種很清淡的聲音說：“本來我這次回來是打算認真追求徐擇的，但這樣的話……”
徐擇懷了盛柏青的孩子，盛柏青又出了點意外，要是他這個時候再跑去追求徐擇，那他就真的是不厚道了。
要是換做以前盛柏青沒喜歡徐擇，徐擇沒懷孕，盛柏青也沒出事，殷昀不會覺得這有什麼，既然都離婚了，大家都是單身，他也沒去搶有夫之夫，公平競爭而已。
只是現在，殷昀不是一點道德感都沒有，雖然說徐擇的資訊素是這麼些年來他聞到過的最讓他心悸的資訊素，可是道德感讓殷昀幾乎是在一瞬間做了決定，他不會再去追求徐擇。
即便光是想到那個人，就覺得心裡有期待。
人這一生，不光是有愛情，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同樣重要。
殷昀一想通這些後，他眼底就變了些。
盛柏青雖然不知道殷昀沉默地這段時間裡做了什麼決定，無論殷昀是否真的會追徐擇，那個人還有肚子裡的孩子，他絕對不可能拱手讓出去。
殷昀抬眸和盛柏青突然就凌厲起來的目光對上，大概猜到盛柏青在想什麼。
“放心好了，我差不多想通了，不會去和你搶人，而且我想我估計也搶不到。”
殷昀笑著說。
“對了，有個事和你提一下，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知道你曾經暗戀過我。”用曾經這個詞，就表明殷昀知道那已經是過去時。
“我知道。”盛柏青跟著回覆。
倒是讓殷昀驚了瞬，但隨後他意識到他本來就不該小看盛柏青，這個人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是靠自己真實的實力。
“你知道啊，但你怎麼沒想過和我表白？”殷昀故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