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們和馬老師接觸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馬老師跟車主也沒什麼關係,兩者實在牽扯不到一起。
“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齊彥成打了一個電話,把車上的睡袋分給兩人。這裡的教室雖然老舊了點,倒也還算平坦而且不漏風,套上睡袋倒也算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你也是第一次這麼睡吧?”于娜娜鑽到睡袋裡,一副新奇的樣子。
容黎笑了笑,睡睡袋確實是第一次。心底暗歎外頭的東西就是方便,以前她在山裡修行的時候,如果有這些東西,那會方便很多。
她正準備躺下,想起了什麼又爬了起來:“我去打個電話,一會回來。”
于娜娜看著黑乎乎又陌生的四周,想到那二十多個死去的人,艱難的吞嚥口水:“那你快點回來啊。”
容黎點了點頭,走到外頭給謝鐸南撥電話報了平安。
謝鐸南那頭還在趕夜戲,接到電話也放心了下來,不嫌囉嗦的讓容黎務必小心。
“這些人遭到這樣的厄運也是自己造成的,你不用太過盡心,讓活著的人也得吃點教訓。”謝鐸南並沒有因為死了這麼多人,就忘了還有一些人曾經也犯過錯。
當初他們之所以哄搶,除了貪小便宜,更是存在一種僥倖心理。一個人做一件壞事的時候會猶豫,可群體性一起做一件壞事的時候,就很容易有一種大家都在做不會抓到我頭上的僥倖感。
如果剩下的又僥倖逃脫,那麼有一部分人興許依然沒有吃到教訓。最要緊的是,如此一來,也不能平息車主兒子的怒火,到時候反倒怪到容黎身上。
那些人還不值得他的女兒,為他們承擔自己作孽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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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容黎就已經醒來。她走出教室,就看到齊彥成早就已經醒來了。
齊彥成扔給她一瓶水:“用來洗漱吧。”
過了一會容黎回來,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問道:“你查到什麼了?”
“那個馬老師曾經資助過車主的兒子,讓車主兒子能順利完成學業。”
車主兒子陸巖雖然沒有考上和能力匹配的學校,不過還是考上了一個不怎麼樣的二本學校。他原本不想去讀,可當時還活著的奶奶堅持要看他上大學,這才去讀的。這期間一直有好心人資助,國家和學校也有相應的補助。
容黎頓了頓:“他們之間曾有過聯絡?”
“在一年前,他們透過電話,之後那個車主的兒子就消失了。消失之前他曾有過一個汽車購票記錄,是往這邊走的。我查過那趟車,會路過之前翻車的高速。這裡比較偏僻,所以有的車子會違規在路邊停下讓乘客下車。”
一年前車主的兒子陸巖大學畢業,畢業季正是大家各自分開的時候,陸巖又是個孤兒,所以他消失了也沒有人知道。
雖然也會有同學朋友想要找到他,可大家剛畢業都忙,很多人沒找到稱心的工作不願意接觸以前的同學也是有的。而且陸巖自從家裡發生變故,性格就變得越來越孤僻,平常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這導致大家不知道他的去向也沒有人太過於關注。
“所以他很可能一年前來到了這裡?”容黎道。
“是的,但是沒有人見過他。這個鄉鎮並不大,一旦有外來人口長期住下,肯定很快就被人知道。可經過調查,本地鄉鎮還有村幹部都說過,沒有見過這個人。”
鄉下地方就那麼大一點,和城裡面對面可能都不認識不同,這裡人際關係更加密切。誇張一點說,誰家掉了一根針,很快全村人甚至全鄉里的人就知道了。雖然可能會傳播失真,卻也知道某家裡發生了一件事。
誰家裡來了人,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