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邊把胳膊腿頭全都裝上,就開始矜矜業業的打掃衛生,這房子,那位是肯定不要了,這次沒殺他們,下次也絕對不能給他抓到把柄。
……
帶著唐心幼出來,江天隅直接帶著人前往乾陽山。
假期上,正有不少人到城隍廟觀光,將路口堵了個水洩不通。
唐心幼比江天隅跑的還要快,她到了山腰的乾陽山,她撞開道觀的門,兩個看門的小道童望著她,稚嫩的面龐上有大大的疑惑。
“施主……”
唐心幼沒空跟他們敘話。
她越過大殿,來到後面,供奉歷代乾陽山先人牌位的偏堂……
一叢叢牌位羅列,從幾百年前的開山祖師,到了她這一支,到了她師父的師父,就停住了。
那是一百年前,一百年一來,沒人給她師父立排位……然後唐心幼看見了師兄們的牌位……
一百年前,師兄們就都死了……
牌位昭昭,一百年前的唐心幼跟她重名,難不成那個唐心幼的師祖,師兄弟也跟她的師祖,師兄弟重名?
她愣怔的看著這些。
“我,就是一百年前的唐心幼?”她喃喃發問,剛才她還言之鑿鑿,說她不是。
一百年過去了,但是這裡沒有師父的牌位,假如師父還活著,就是用了什麼邪術苟存……
這麼一想,唐心幼忽然猜想,就連她還活著,都可能是師父用了什麼逆天而為的邪術……
江天隅靜默不語。
“你是我師父?為什麼你會在剛剛活了二十多年的江天隅的身體裡,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世界?”
唐心幼再三發問,江天隅也只是嘆出一口氣。
“我忘記了。”他說。
一陣穿堂風吹過,大師兄的牌位一個寸勁,被風吹倒,砸了下來,唐心幼緊忙撿起來,擦了擦上面的灰……
大師兄有一個小徒弟,這裡沒有他的牌位,小徒弟應該還在世……
大師兄的小徒弟當年還是小豆丁一樣的,蹣跚著腳步,小師叔,小師叔的叫著她。
兩個小道童不知所措,該怎麼說才能把師祖的牌位要回來。
“你們文穎師祖呢?”唐心幼問。
兩個小道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我們師祖被師父接走了……”
“你們師父呢?”唐心幼又問。
“不知道呀。”兩個半大的孩子快被問哭了。
這倆孩子才是一問三不知。
“我幫你找。”江天隅說,“你先安心回去,不準胡思亂想,回頭我把文穎的訊息查清楚,再告訴你,一定要你滿意。”
唐心幼魂不守舍的從道觀出來,回到家裡,突然想起來今天她是去給江天隅收拾殘局的。
新宅裡的鬼,卻根本沒用她動手,車要不要退回去。
駕照也就剩下科目四了,唐心幼已經報考了。
將唐心幼送回家,江天隅有些的不知所措的舔了舔上唇,臨別時說道:“你回家好好睡一覺,一有訊息,我一定第一時間聯絡你。”
兩人面對面站定。
唐心幼眸光沉著:“你是江天隅。”
“嗯。”江天隅點點頭。
他溫柔的望著唐心幼:“會慢慢想起來的,我和你都會,別想那麼多,我就是江天隅,你就是唐心幼。”
是呀,順其自然就好。
如釋重負一般,唐心幼點點頭,那些該想起來的自然就會想起來,不用刻意探索探索,徒增煩惱。
在家放空自己,約著宋樂清打了兩天的遊戲,宋樂清終於察覺了他的小師父的不一樣。
“明天還打嗎?明天出新面板,我給你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