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滲透土壤裡,唐心幼在腳邊石塊上,畫了一個巴掌大的符,“我師父說過,艮屬性的符,用施術者的血液,畫在地上效果最好,大地有靈,還要撒血祭奠。”
“崩山!”唐心幼氣勢溫吞的將手上的手掌按在血符上。
轟然一聲,山體整個震顫起來。
地動山搖時,諸位大師不由得想起傳說中的移山填海的大能,玄學界也不是沒人能做到,傳說中的龍神就能。
但多數大師眼中,龍神已經隕落。
唐心幼這種放血,就能撼山的本事已經足夠所有人驚駭,包括錢道長。
良久時間,這種大地的震顫消失,幾位道長都找了身邊的粗壯的樹木抱著,山上滑落的滾石將這個“祭壇”砸的七零八落,底下的陣法,更是被攪碎。
“陣法還在嗎?”周道長探尋過一遍,他的感知中,地下已經沒有什麼不明的陣法了。
原本天地靈氣被陣法阻隔,這一下靈氣暢通無阻,陣法毀掉的一瞬間,山間的風涼爽中都帶著一股靈氣怡人。
手機也恢復訊號,周老等人卻失去行蹤音訊,無法聯絡,玄學協會那邊急的團團轉,每個人手機上都有自家弟子發來的海量聯絡資訊。
就連唐心幼都收到了宋樂清的求救。
她草草回了一句,“周老安然無恙。”
唐心幼和江天隅兩人,跟著些老先生格格不入。
“你還好吧?”唐心幼望著他。
原本他的身體就不好,剛才那陣金光是為了救唐心幼,江天隅催動的。
想想江天隅經不起折騰的身體,唐心幼自責中,還有些的慌亂。
“我很好。”江天隅淡淡笑著,他抬手,沒有原本的侷促,他的手掌大而溫暖,落在唐心幼的發頂:“收拾完就跟我一起下山,你手上的傷需要包紮。”
緊忙點頭的唐心幼表示贊同,她回過身去,對諸位道長告辭。
道長們也緊忙催她快走,手上的傷耽擱不得。
一時間都像是操碎心的老爺爺,擔心小姑娘受一點苦,一點疼。
“造業呀,讓人家小姑娘大半夜在這裡忙碌。”周老說著,跟幾個人一起壓著錢道長。
“說到底還是我們不中用。”
“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的天地靈氣更容易吸納,這才多久,我就覺得通身舒暢,像是打坐了一個小周天。”雲虛道長說道。
“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接連幾位道長開口,在座的幾位道長,都是玄學界的中流砥柱,天賦悟性自然沒話說。
就算是沒感覺到道長,閉上眼睛,運轉功法,也開始感覺到四肢百骸的真氣流通順暢。
“這當真是神奇!”
比他們還覺得不能接受的是錢道長,在江天隅的打壓之下,他目光一瞬是不瞬地,看著唐心幼完成這一切的。
神乎其技,唐心幼把她說出的大話兌現了,不,唐心幼一開始說的就不是大話。
只不過是他瞎了眼,不認識眼前的真佛。
他所謂的玄學界式微,原來只是他這種凡夫俗子的自以為是。
他雙目中滿是迷茫,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他在地震中手上磨出傷痕證實。
一切還都是真的,一個女孩撼動大地,摧毀陣法。
“別瞎看著了,你又學不會。”雲虛道長說著,壓著人帶走。
……
江天隅一路上嘴角都沒下去,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那麼高興。
他將行駛路線定位到臨近的診所。
唐心幼手掌上的傷口是被石頭劃傷的,所以並不深,只是消毒太疼。
最後包紮好時,唐心幼完好的那隻手,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