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兄弟一事,她插手的似乎快了些,那時候她也是認準了季統的可用之處,根本沒想到今日會有這等事出現。
如今她想知道的是,付振海知道此事,那麼付錚和季統可是也知道此事?
魏西溏仔細回想著付錚對季統的態度,她隱約覺得付錚應該是不知情的,因為當年還年幼的時候,付錚對季統分明就是沒有半分客氣,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點魏西溏十分確定。
魏西溏迫切的想把付錚排除在這件事的外面,付錚一定是不知情的。
事情她自然要查清,只是,如何真正佐證到讓她信服,才是關鍵。
其實她心裡略有些疑惑,付錚沒有訊息,這裡卻又傳出了跟付振海以及季統有關的驚天大事,難不成這還真是天禹要亂的先兆?
她再如何不信雨季反向,南雨北落一說,可季統的事分明就是詔書皇室的血脈並非只落在她身上,因為季統的身上,流的也是皇室的血,更何況,季統乃男兒身,他似乎更得朝中那些老匹夫的意,特別是付振海的意。
付振海一直一來對她頗有微詞,只是礙於她如今已然稱帝根據牢固,是以才不敢放肆,若是給了他機會呢?付振海可是會反撲咬死?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腦子裡一時亂糟糟的,她真是盼著這事並非真實,畢竟,季統是她一手栽培起來,他對她從來都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魏西溏的心裡頭,從來沒在季統的身上懷疑過什麼,可如今呢?
若是詔告天下他是榮承帝遺孤,她自然殺不得動不得,否則就是她為帝為君心胸狹隘容不得季統,若是她什麼都不說,就更沒有理由動季統,他在天禹功勳顯赫聲名遠播,她有什麼理由去殺害一個有功的忠臣良將?
可留他呢?付振海以及那些有異心不敢妄動的老臣必然處心積慮扶正統帝君上位,她便是為自己留了後患。
更別說季統如今手握兵權獨霸一方,她根本動不得他。
魏西溏看著手中的詔書,季統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
次日魏西溏親自過問老親王找過來的人證,她仔仔細細前前後後問了數遍,越問心裡就越涼,若這些人不是老親王找過來的騙子,那季統是榮承帝遺孤一事,便是千真萬確之事。
魏西溏遣退那些人,把宮裡的暗衛首領找了出來:“朕要你帶人去查一件事。”她伸手扔出那份密報,道:“朕要你不論用什麼的法子,都要給朕查清季統的身世。一旦有訊息了,即刻回來稟朕!”
吩咐完這些,魏西溏才起身去皇太后的宮裡。
皇太后正跟老親王聊天呢,說的不亦樂乎。
老親王是魏氏遠親,挨不到皇位的面,只不過是沾了個魏姓,得了個親王封號,也算是榮承帝在世時沽名釣譽的一個活道具罷了。
其實皇太后和老親王統共只見過寥寥幾次,只是如今年紀大了,親近的人也少了,好容易有個說話沒那麼拘謹的,就多說兩句。
以前還有個面兒,如今面兒也不常在宮裡,兩個小奶娃還太小,沒法跟皇太后聊天,難得來了個老親王,就多說了兩句。
看到魏西溏進殿門,皇太后還笑呵呵的說:“陛下這是忙完了?”
老親王站起來行禮:“叩見陛下。”
魏西溏伸手一扶,“瑜王爺免禮,難得有人過來陪母后說話。”
皇太后笑著說:“可不是?我在佛堂聽說瑜王爺過來了,特地趕了過來,老王爺一路幸苦了,難為你有心了。”
皇太后指的是老親王帶過來的禮物,老親王呵呵笑著:“老臣也難得到金州來一趟,這回要不是因著有些事要對陛下稟報,也找不著機會過來。這些都是西洲的一些地方小物件,太后不嫌棄才好。”
正說著,就聽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