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已經開始找張斯年了,你得趕在他前面找到張斯年,想辦法激起他的鬥志。如果可以,讓他儘可能清理賴三的夢境守衛。”
這個夢境對他來說,就只是夢境而已,且不說這夢境裡到底有沒有能傷到他的東西,就算真傷到了問題也不大。
但林楠是陰魂入夢,如果在這個夢境裡受了傷,他的魂體也會受到相應的創傷。
對張斯年和賴三來說,這個夢境直接就是彼此爭鬥廝殺的戰場,如果他們在這個夢境中受到重創乃至死亡,他們的魂體就很可能被另一方驅逐甚至是吞噬。不過,能導致這種結果的傷害,只能來自他們彼此雙方。如果是夏莫強行下手,在夢境中殺了賴三,頂多讓賴三從夢境中驚醒,把夢中的死亡當成是一個噩夢,最多受點精神創傷,不至於受到本質上的傷害。
紙牌人是賴三的夢境守衛,清除紙牌人,也能夠一定程度上削弱賴三。不過,夢境守衛的力量無法以常理推斷,林楠作為陰魂,最好還是避著它們一些。起碼在找到張斯年之前,能不驚動它們,就最好不要驚動它們。
林楠一聽夏莫說賴三已經開始在找張斯年了,立馬就急了,一頭扎進濃霧裡,心裡默唸著張斯年的名字,小心翼翼的避開紙牌人,竭力尋找張斯年的蹤跡。
待他一走,夏莫嘴裡發出一段類似獸吼的聲音,夢境顫了幾顫後,濃霧緩緩散去,一座落後的十八線小縣城,憑空出現在夢境中。賴三騎著紙馬,一搖一晃的走進了縣城。賴三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家茶樓前面,跳下馬,丟了柴刀,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喲,三哥來啦?”打扮得分外妖嬈的老闆娘迎了上來,“瞧三哥這打扮,三哥最近發財啦?”
賴三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想起了什麼,笑道:“發了點小財。”
這時,一個神色陰鷙的胖子扒拉著脖子上的大金鍊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賴三,說,“既然發財了,欠兄弟的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啊?你以為你躲到派出所去,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哥們今天把話給你撂這兒了,別說是派出所,你他媽就是躲牢裡去了,老子照樣有辦法讓你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這世上,敢欠老子錢的人還沒生呢!”
說著,胖子打了個指響,茶樓裡面走出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年輕人,二話不說,上來挽起袖子就是一頓揍。賴三痛得嗷嗷打滾,一個勁兒嚷著,“金哥,金哥,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過兩天,不,就明天,明天一早我就把賬給您平了!”
“不行。”胖子冷笑道:“賴三,不是我老金逼你,八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前前後後你拖了我一個月,我手底下的兄弟也得吃飯不是?今兒,我甭管你給我想什麼辦法,這賬你要是平不了,你這雙手老金我就只好拿回去給兄弟們做交代了。”
“別,別啊,金哥,錢我一定想辦法還你,您就再給我寬限一天,一天行不行?”
“小夏,你去把他的左手給我砍了。”
年輕人不知從哪兒拿了一把刀出來,上來抓著他的手就要往下砍,賴三禁不住慘叫一聲,夢境驟然一變,茶樓竟變成了一間十分豪華的酒店房間。房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舊式唐裝、完全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手裡捻著一串楠木手串,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賴三,姿態像在審視一件貨物。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閔大師,我願意賭一把。”賴三眼睛裡閃爍著賭徒特有的、孤注一擲的瘋狂,“賭贏了,我以後就是人上人。賭輸了,我就當提前舍了這條爛命。反正落到金老狗的手裡,我也只有死路一條。我賭了!”
“好,那你明天就去辦理遺體捐贈的手續。記住,你只需要捐心臟就行了。”見賴三面露惶恐,看不清面容的閔大師聲音裡帶了些笑意,“放心吧,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