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深處還是對無名城懷有崇高的服從敬意,但現在還是有了一絲逆反。
其實星七他們的實力都不強,和祁靖簽訂主僕契約的時候,城主首要的便是在裡面加了一條,那邊是對無名城的完全忠誠,所以他們對無名城都是一種無來由的聽從,根本生不起一點反抗心思。可是這次被少城主靠著秘法強奪了契約之後,因為他實力不夠,甚至不能讓星七他們有著正常的思維,只能向傀儡一般一個指令一組動作。契約毀壞之後,原本的烙印已經不穩,再加上這堪稱恐怖的經歷,這不禁讓星七他們對無名城產生了一絲怨憤。
“你們原本也是被控制的吧”,寧祐道。
星一下意識就想搖頭,內心湧出來一股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殺意。
白丹鳳很是靈敏,感覺到他殺意的一瞬間變擋在了寧祐面前,“你想幹什麼?”
星一也感覺出來這股殺意來的洶湧而莫名其妙,努力壓制了下來,苦笑,“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被控制的,只記得自己是被城主收養的孤兒,然後為了報答城主,努力成為了護衛。”
寧祐聽著和祁靖如出一轍的說法,不禁翻了個白眼,“你們城主洗腦的時候怎麼連說辭都不變動一下,祁靖跟我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他父親母親好著呢,要是聽了他這孤兒的說法,還不拿皮帶抽他!”
星一幾人都有些尷尬,頓時懷疑起自己所謂的身世有幾分真實。
寧祐透過牽魂鏈感覺到祁靖的狀況還不錯,神識甚至還在慢慢的增強,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這都快過去半個時辰了,你道侶那裡還沒有接受好傳承啊?”,查爾斯向寧祐問道。
“接受傳承哪裡有那麼快的,最少也要一天一夜吧”,白丹鳳插話道。
白丹鳳本是一句戲言,誰知道他們這一等還真的等了將近兩天的時間。
等法壇中央那金色迷霧散掉的時候,查爾斯已經快被圓潤可愛的兔子把頭髮給抓禿了。
寧祐原本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
從法壇跳下來的人身材魁梧,周身縈繞著強大霸道的氣息。
“小祐,辛苦你了”,低沉磁性的聲音裡面滿是心疼。
寧祐鼻子一酸,“你都想起來了?”
祁靖點了點頭,將寧祐攬進自己的懷裡,輕吻他的發頂,動作輕柔,“是我混賬,竟然將你忘得一乾二淨。”
“之前被那醃髒東西控制的時候,我竟然還對你下手了”,祁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將之前出手的自己直接拍死,“你怎麼樣,疼嗎?”
寧祐按住祁靖想要檢查他傷處的手,搖搖頭,甕聲道,“你出手不重,早都已經好了。”
祁靖捧住他的臉頰,半是氣憤半是心疼的問道,“我之前若是沒有脫離控制,你那一刀是不是就捅下去了!”
“你怎麼能如此傷害自己!”
祁靖問話的聲音有些衝,但卻不是對著寧祐來的,而是對著他自己。若不是他沒用到被人控制,怎麼會讓寧祐落到傷害自己來提醒他的地步!
一想到那可能鮮血淋漓的後果,祁靖就感覺心臟被刺破的千瘡百孔,疼的連呼吸都不能。
“對不起,對不起……”,祁靖微顫,緊緊的抱著寧祐,像是要將他融到骨血中一般。
寧祐感受到了祁靖的惶恐不安,從他的胸膛中掙脫出來,本想安慰他,但不知怎麼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眶,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你當時都不認識我了!”
“你不知道我當時看到你多開心,但是你根本就不認我,還把我當成陌生人。”
寧祐這麼長時間憋在心裡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哭的不能自抑。
祁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