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吐了。”霍綏面無表情道。
蘇花朝笑彎了眉,“我的戶口本好像就在房間,要不,吃完飯,抽個時間去領證去?”
她說完,仔細的觀察著霍綏的反應,光滑的鏡面裡,他的眉眼清晰,瞳孔顏色幽深漆黑,卻隱隱帶了笑意。
他勾了下唇,說:“好。”
·
兩個人換了身衣服,黑色大衣,是g家今年新出的一款情侶大衣,蘇花朝在上市的時候就找人在國外買了回來。之前一直沒來得及穿,今天倒是真真好有機會穿了。
興致高漲的到了民政局門口,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週日不開門啊。
蘇花朝眨了眨眼,“這回可不是我不答應。”
霍綏作勢掏出手機就準備找人給他開門,“難得來一趟,還是辦了吧。”輾轉打了幾個電話,最後愣是把局長給叫了過來。
腐敗。濫用私權。糜爛。
蘇花朝心裡連用了幾個詞來評價他剛才的官僚行為,但她轉頭,看到後視鏡裡自己笑彎了眉。
就……難得來一次,還是辦了吧!
省的下次又得抽空過來,麻煩!
那天的陽光很好,曬得人直犯困,軟綿綿的,空氣裡都是塵埃的味道,和著早春不知名的花香。經過一個冬天的詰難,枯朽的枝椏上已經冒出了斑斑點點的綠意,積雪消融,耳邊有著流水潺潺的聲音。
離局長過來還有好一會兒,蘇花朝直接拉著霍綏下了車,說要和他在外面走走。
霍綏拗不過她,只得下了車。
其實外面的溫度並不高,北方寒風凜冽,陽光的那一點光亮實在是算不上是暖和,但她開心,霍綏也只好作罷。
畢竟今天……太特殊了。
他們再過半個小時,就要結婚了。
想到這個,霍綏拉住了蘇花朝。
蘇花朝扭頭,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霍綏解開大衣紐扣,手伸進心口處的口袋裡,從裡面緩緩的、緩緩的拿出了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大街上人來人往,而他向來冷毅的眉眼,被春光添筆,帶了幾分春意。
蘇花朝看著他手裡的那樣東西,問他:“是那枚戒指嗎?”
那枚被你珍藏多年,卻一直沒有送出手的戒指?用光你當時身上所有的錢,所買的戒指嗎?
“嗯。”他點頭。
時隔多年,在他購買的時候,是完全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才把它送出手。
但幸好,時光輾轉,歲月蹉跎,當下他終於可以將它拿出來。
給她。
霍綏摸了摸鼻子,“要跪下來嗎?”
“戴上就好啦。”蘇花朝哪裡捨得讓他跪在這冷冰冰的水泥地上,她伸出手,示意:“戴上啊。”
霍綏打趣她:“這麼急著嫁給我啊?”
蘇花朝哦了一聲,想要收回手,“既然你不願意,那算了。”
“哎——”他拉起她的手,取下那枚戒指,乾脆利落的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不大不小,剛剛好。
蘇花朝勾了下唇,抬起手,逆著陽光,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枚素戒。
很普通,普通到如果它放在展櫃裡,蘇花朝都不會去多看它一眼。可它又太特殊,它不僅僅是一枚戒指,更是有著霍綏的初心。
他從一開始,便墜落至她的身上。
原來她一直仰望著的星星,並非與她相隔幾億光年,從始至終,他都近在她的身側。
霍綏伸手,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貼在她的耳邊,問:“喜歡嗎?”
“喜歡。”
“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