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生不會有手術,因此這幾天|朝夕還蠻空閒的,查完房之後便在辦公室裡寫病程記錄。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遇到小夢小想,二人招呼著她過去。
落座之後,才發現周圍不少人在討論陳亮醫生的事情。
朝夕看了眼,正說話的是骨科的一名實習醫生“陳主任……他還在icu躺著,身體狀況還可以,只是兩條手臂都裹滿了紗布,我導師說,他以後應該不能再上手術檯了。”
氣氛瞬間低落下來。
喧囂的食堂裡格外安靜。
小夢“聽說這事交給市檢察院負責了。”
小想“那有沒有可能是陸檢負責啊?”
朝夕淡然道“嗯。”
二人驚了,聲調上揚“真是陸檢負責啊?”
朝夕“是他負責。”
小夢“那陸檢有說過嗎,那個砍傷陳主任的人會判死刑嗎?”
小想憤恨不平道“死刑?那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才對!憑什麼陳主任給他看病,病治好了,沒一句感謝就算了,還反過頭來砍陳主任?!這種人就應該用古代最嚴酷最殘忍的刑罰懲治他!這種人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朝夕撥了撥米飯,“我問過他,他說死刑夠嗆。”
小夢尖聲反問“為什麼啊?”
她拍桌而起,引得食堂裡坐著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小想尷尬地和大家道歉,然後拉著她的衣角,“你注意點兒形象。”
小夢努了努嘴,“好咯,我儘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所以為什麼不會判死刑?”
“他沒有說不會判死刑,只是說死刑夠嗆。”朝夕還記得陸程安的原話,他是個非常謹慎用詞的人,沒說不會判,也沒說會判,只說——夠嗆。
“那到底是會判還是不會判?”
朝夕想了想,說“陳主任還在病床上躺著,所以死刑,夠嗆。”
“但是陳主任以後再也不能上手術檯了,而且陳主任多好的醫生啊!我以前實習的時候就在骨科的,陳主任真的特別好,盡職盡責,而且心腸很好,特別幽默風趣,把病人當做朋友似的。”說到這裡,小夢停了下,她眨了眨眼,忽地湊近朝夕,“朝夕醫生,我覺得你和陳主任有一點點像哎。”
朝夕惶然“哪裡像?”
“就對待醫學和病人的態度啊,只不過你話太少。”
朝夕失笑。
小想“但是那種人,真的不能判死刑嗎?”
朝夕想了想,反問“你看到網上的留評了嗎?”
小想點頭。
幾十萬條的評論,清一色的兩個字——死刑。
朝夕對生命是萬分重視的,即便手術室裡躺著的是她最深惡痛絕的人,她都會心無雜念的用盡畢生所學去救活對方。
成為一名醫生,要尊重每一份生命。
可即便像她這樣的人,仍舊期盼對方被判死刑。
朝夕嗓音平靜極了,說“幾十萬的網友都一致認為王成文這樣的人該被判處死刑,檢察官會看不出來?法官沒辦法進行正義且公道的審判,你們覺得可能嗎?”
小夢和小想覺得她說的很在理,二人點頭如搗蒜。
朝夕“你們呀,要永遠相信我們國家,相信我們國家的法律,它會保護我們每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的;犯錯了的人,也會得到國家的嚴懲。”
她說著說著,臉上有著稀鬆笑意“更要相信陸程安。”
連續值了三天夜班之後,朝夕也迎來了休息日。
她早上十點就下班。
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又接到劇組的電話,東西收拾一半,又上樓去劇組了。和編劇們討論完,她的餘光往江漁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