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邁開腳步小跑過去,問他:“可以留一個聯絡方式嗎?”
風雪砸在他的頭上,他聲音也冷冷的,“抱歉,我夫人還在家裡等我。”也有那麼一點的暖,在提及那個詞的時候。
畢竟當初。
然後後來。
很亮,是一種懾人的亮。
霍綏從洛杉磯到上海,又坐高鐵到了錦市。
南方的冬天,多雨、溼冷,寒風像冰碴子一般刮在臉上,生疼。腳下的地面始終是溼的,每踩一步,都要小心雨水的濺漬,風裹挾著塵土卷在雨珠上,天地之間,所有一切都是枉然。
蘇花朝撐著傘離開。
霍綏說,“可以嗎?”
他在洛杉磯下榻的酒店大堂裡擺了一棵極大的聖誕樹,樹上掛滿了各種裝飾物,玻璃燈光閃爍,吸引小孩子紛紛上前觸控。也有一些年輕女子前去拍照,霍綏不以為意的走過去,卻被人拉住,對方一臉羞赧的看著他,咬著唇,輕聲問,“can l take a photo with you?”他搖頭,在女孩遺憾的表情中,抬腿的動作收回,拿出手機,問她,“你能幫我拍張照嗎?”
“啊?”
那棟別墅在早些年算得上是這片數一數二的豪宅了,但過了這麼多年,風雪的磨礪使外牆磚瓦褪成灰白淺色,屋簷下痕跡斑斑,院子裡的石椅上生了許多青苔,蘇花朝拿著鑰匙開啟了鐵鏽斑斑的門,開啟的瞬間,空氣中夾雜著風塵氣息尤甚。
室內的佈置一如往常,白色地板,暗沉色的沙發,同色系的一套傢俱。
後來她最愛的人成了她最恨的人,她覺得最難以接近的繼兄,成為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時過境遷,所有的事都已經悄然無聲的發生了改變。
第33章
無所謂勾引,要真的說,是雙向的引誘。
也是從那一晚起,他們兩個的關係發生了質的改變。
但霍綏後來才發現,事情似乎往更糟的方向去了,沒有往他所期待的好的那一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