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不好,因此也沒喝。
伸手戳著酒杯杯壁,眼神往外挑。
沈臨安坐在沙發上,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吧檯處的女人吸引。
女人穿著簡約,就一條簡單的黑裙,但那條裙子包裹下的身材窈窕,,雙腿又白又長。腰窩凹陷,纖細的腰肢往上,是瑩白纖細的手臂,肩頭圓潤白皙,她半側著身,頸線精緻流暢,雙唇豔紅,唇畔處藏著微末笑意。
簡單的黑裙,卻性感至極。
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男人靠近她,語氣輕佻又曖昧,她漫不經心的一笑,五彩燈球在她頭頂打著旋,哪怕遮了半張臉,笑起來的時候依然風情萬種。
沈臨安的喉結滾了滾。
那人和朝夕很像。
但不可能是朝夕,她不會穿成這樣,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甚至,也不會對人這樣笑。她是冷豔孤傲的沙漠玫瑰,不是這樣妖冶惹火的紅玫瑰。
就在沈臨安猶豫躊躇的時候。
二樓。
陸程安和沈放斜斜地靠在欄杆上,沈放把玩著手裡的酒杯,陸程安手上夾著一根菸,卻沒抽,他目光散漫地往下瞥。
沒有沈臨安的猶豫。
他幾乎是在朝夕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
看到她身上的裙子的時候,陸程安的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陰森又冷。
沈放原本覺得四個人裡面,陸程安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也是最沒有脾氣的那一個,可是自從朝夕回來之後,他變得愈發陰晴不定,陰沉的時候,那種陰森冷感,是比梁亦封還要可怖的。
又看到他這副模樣,沈放略有點兒發憷,“哥,看什麼呢?”
陸程安的下顎微斂,“還能看什麼。”
沈放“啊?”
“你嫂子。”陸程安叼著煙,眼眸微斂,語氣很淡,沒什麼情緒地說,“穿了跟沒穿似的,很好。”
“……”
沈放沒聽出半點兒“很好”的意思。
反倒聽出了一點兒他要把朝夕拆卸入腹的意思來。
順著陸程安的目光看過去。
沈放看到了朝夕。
要怎麼說呢?
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沈氏國際有那麼多的明星藝人,什麼風格的都有,妖冶嫵媚,或是清新自然的,但沒一個,像朝夕這樣的。
美的風情萬種。
身上千嬌百媚。
自然也是有不少的紈絝子弟發現了這一抹絕色,紛紛上前搭話。
沈放看好戲似的,扭頭打量著陸程安,他的臉色果然臭的令人髮指,又黑又臭,快跟這昏暗夜色融為一體了。
陸程安一言不發,轉頭就從樓上下去。
他下去的時候。
朝夕身邊的男人已經換了第四個了。
男人嗓音清冽,聽上去挺年輕的,像是陸許澤那個年紀的,他語氣曖昧,舉止輕浮,一看就是情場老手。
“一個人?”
朝夕淡笑著,沒應聲。那人也不在意,舉著手裡的酒杯和她面前的酒杯碰了碰,“喝一杯?”
她連餘光都沒分給他。
“你這樣會不會太冷淡了些?”那人斜斜地靠在吧檯上,嘴角掀起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我尹頌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對待,真是稀奇。”
尹頌。
朝夕是醫生,對於某些事物的記憶力好到出奇,尤其是人名。
她很快就想起來。
當初追江煙的那個男人。
果然,和陸許澤描述的沒有任何出入。
尹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細細的眉眼溫順地低垂著,黑色假面下,是她透白的肌膚,雙唇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