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是沈氏集團旗下的,沈放當初是玩票性質的搞了這麼個度假山莊,因此裡面的房間並不多,滿打滿算,正好供所有賓客入住。
連一個房間都多不了。
大堂經理很是為難“這……”
沈放大手一揮,道“放心,有人會負責的,你要是敢給她安排房間,”他話音一頓,繼而陰惻惻地暗示,“國慶就可以放無限期的年假了。”
想起那晚沈放的叮囑,再看看眼前。
陸程安來山莊的次數不太多,但每次來,其他人身邊都有女眷,唯獨他是孑然一身的,今天他竟然帶著女伴過來。
大堂經理也是個人精,瞬間明白了“有人會負責的”裡,那個“有人”到底是誰。
她面不改色地說“朝夕小姐和您是一個房間的。”
陸程安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下。
他倒也不是不想和朝夕一個房間,畢竟兩個人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是那晚之後,二人也沒再一起過過夜。
他怕朝夕以為這是他的別有用心。
沒想到,耳邊突然響起她的聲音,清脆,沒有半點遲疑“帶我們過去吧。”
大堂經理懸在半空的心臟落回原地。
她鬆了一口氣“好的。”
陸程安挑了挑眉,眼裡若有似無地淌了一絲笑意,但直到進房之前,他都沒開口說過一字。房門合上的時候,他脊背往後,鬆散地靠在門板上。
脊背和門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朝夕回身。
看到他手裡提著的衣服被隨手扔在玄關處,右手搭在玄關櫃上,另一隻手散漫慵懶地扯了扯領帶,他玩世不恭地站在那兒,嘴角掛著細碎的笑,“嗯?”
他笑得別有深意。
朝夕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方才的尷尬此刻湧了上來,對著外人她倒是能強裝鎮定,落落大方面不改色地說一間房的事情,可現在——
迎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朝夕略有點兒不自在,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怎麼?”
陸程安突然提步,慢條斯理地朝她走過來。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溫柔昏黃的光將他的動作拉長,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漫長,雙手搭在領帶上,一鬆一扯,領帶被他解開,隨手扔在地上。
手指往下,解著紐扣。
第一顆。
鎖骨微露。
第二顆。
他的胸肌明顯。
第三顆的時候,戛然而止。
他已到她的面前,站定。她雙眼低垂,透過敞開的衣襟,隱隱約約地,似乎窺見了他的腹肌。
她眼眸微閃。
頭頂,響起他的嗓音。
陸程安刻意壓低了嗓音,低啞醇厚,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朝夕一知半解“什麼?”
“故意讓朝夕給我們安排一間房,”陸程安伸指,挑起她的下巴,舉止輕佻,眼神浮蕩地看著她,“然後——”
他語調悠長,拖腔帶調地說“侵佔我。”
“……”
惡人先告狀也不過如此。
朝夕伸手,扯了扯他敞開的衣服,剛想開口,他另一隻手卻拉住她的手腕,“這就對我動手了?”他面容溫潤,神情正經極了,“現在是下午一點半,你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朝夕強調“是你自己脫得衣服。”
他的手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搭在他第三顆紐扣的位置,而他的手垂在身側。
“我太熱了,想解兩顆紐扣,”陸程安一本正經道,“但是你的手放在這個位置,是什麼意思?幫我散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