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檢察院空蕩安靜。
走廊裡莫名有股陰冷氣息。
陸程安的辦公室就在三樓,上樓的時候,朝夕問他“你們辦公室,還有別人嗎?”
“沒,他們都出去吃飯了。”
隨即,陸程安伸手,把她手裡提著的便當拿了過來,放在左手,右手自然而然地牽起朝夕的手。
朝夕掙了掙,沒掙開。
“公共場所。”
“公共場所就不能牽手?”陸程安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寡淡的,冷冽的,和此刻的冷肅氛圍似乎都融為一體,但他說出的話又跟敗類如出一轍,“你要慶幸這是公共場所,要不然我對你做的,就不只是單單的,牽個手了。”
朝夕對他的流氓行徑非常無語。
轉了個彎,陸程安推開辦公室的門。
視線逡巡一圈,辦公室裡空蕩無人。朝夕進來之後,陸程安反手關上門,他慢條斯理地拉著朝夕往自己的工位上走。
把便當盒放在桌子上之後,他伸手,動作散漫地扯了扯領帶。
朝夕回頭,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樣。
不過須臾。
他伸手把她推在桌子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緩緩向她靠近,在離她還有一掌左右距離的時候,朝夕似乎意識到他接下來的動作,伸手,掌心蓋住他的唇。
她語氣裡滿是警告意味“陸程安!”
下半張臉被她蓋住。
只剩上半張臉清晰。
此刻他那雙勾人懾魄的桃花眼分外清晰,秋日正午時分的陽光,帶著淡黃的溫柔濾鏡。眼尾微往上挑,冷肅雙眸被溫柔光暈染,笑意浮蕩,又像是一種明目張膽的引誘。
藏在手心的雙唇翕動,撓的她手心發癢“在吶。”
聲調懶洋洋的。
朝夕的眼眸閃了閃。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陸程安又傾身壓了上來,她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靠,脊骨處一緊,後背被他托住,往他這邊回拉。
他語調慵懶“跑什麼?”
掌心像是被高溫灼燒過似的,發燙。
朝夕收回手。
陸程安卻再沒進一步,唇角玩味地勾起,輕飄飄地把還沒說完的下半句話給補充上“我又不會吃了你。”
朝夕“……”
陸程安鬆開手,長手一伸,拉過邊上的椅子老神在在地坐下,拿過她帶過來的便當盒,拆開。
簡單的兩個菜,一葷一素。
黑椒牛柳和番茄炒蛋。
見他終於放過自己,朝夕鬆了一口氣,她在邊上的位置坐下。
在他吃飯的時候,朝夕打量著辦公室。公訴科的辦公室非常亂,櫃子裡滿是卷宗,幾乎每張桌子上都放著半米高的檔案,桌子上都亂糟糟的,電腦,筆筒,密封檔案,零食,甚至還有盆栽。唯獨陸程安的桌子不一樣,雖然也有不少的東西堆放著,但就是乾淨又整潔。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檔案。
朝夕倉促地掃了一眼,目光頓住。
是陳亮醫生的案子。
朝夕想了想,問他“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是幾點啊?”
陸程安說,“五點多。”
“這麼早。”她蹙眉。
“還好,凌晨三四點也有過,”陸程安淡漠地提起,“有的案子麻煩,通宵加班也是常事,只不過這樣的案子很少。”
“陳醫生的案子,是麻煩吧。”
“嗯,”他說,“案子本身其實並不麻煩,醫鬧不足為奇,只不過社會輿論太大,太多人關注,後續如果不好好處理,負面影響會超出預期。”
網路時代帶來的好處不少,好比說陳醫生的案子得以曝光,導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