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我不知道,反正我這兒,早定下來了。”陸程安坦白道。
陸開棠點頭:“反正季家那丫頭我挺喜歡的,你到時候帶回家提早和我說一聲,我給她準備個紅包,保準比給徐禮那渾小子的要多。”
陸程安眼梢一挑:“那您得說話算話。”
離開檢察院之後,陸程安手機響起。
他開啟看。
未婚妻:【手術順利。】
·
朝夕對這一切是全然無知的。
她每天的日常簡單到像是在復刻昨日一樣,簡單,又忙碌。
她朋友不多,不需要為了維繫人際關係參加約會。
江漁最近接了個綜藝,公司希望把她往影視圈靠靠,畢竟她也不能一輩子都走秀。人都會老去,浪潮拍打,二十歲時為了三十歲時的謀生而努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話少性冷,只每次離開南城時和朝夕交代一句自己的去向便沒有後續了。
八月中旬,南大開學,江煙垂頭喪氣地上學去了。
好在江煙朋友圈更新的勤,有時候朝夕無聊刷朋友圈的時候,一次能刷到五六條她的朋友圈。
內容雜且亂,吐槽課太多,食堂的菜不好吃,阿姨似乎有手顫症,永遠都擠不上的校車,以及永遠都遇不到帥哥的學校。
陸許澤會在下面評論:我難道不是帥哥?眼睛不用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朝夕輕哂,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有趣。
或許是因為年輕吧。
顧忌擔憂的事情頂破天也不過是生活中的瑣碎,會因為課太多而發出“今天都不會好起來”的感慨,會因為食堂的菜難吃而產生“我今天可真是哪哪兒都不順”的想法,因為遇不到帥哥所以就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
即便出了學校,也不過是為了衣食住行而煩惱。
醫院裡的生死與他們相隔甚遠。
朝夕五歲那年遭遇綁架,僥倖得救;十八歲那年離國求學,二十五歲失去最親愛的奶奶。她雖然出生在季家,但是一路並不順坦。
她總認為江煙這樣樂觀單純是因為年輕,可她在二十歲的時候,思考的是課題和論文,想著和實驗室的小白鼠鬥智鬥勇,對著電腦熬夜看各種手術。
和年不年輕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每個人思考的東西不同罷了。
像江煙那樣無憂無慮地活著,很好;
像她這樣在為旁人爭生死地活著,也很好。
朝夕給江煙的朋友圈點了個贊,隨即下樓去自動售賣機上買咖啡。
咖啡掉下來,她彎腰準備去拿的時候,手機響起。
是科室主任的電話,她連咖啡也沒拿,匆忙地接起電話。
等到電話打完,她回到自動售賣機前準備去拿咖啡,卻看到有人站在那兒,手裡拿著兩杯咖啡,見她回來,他抬手,把咖啡扔了過來。
朝夕接了過來。
她記憶力好,很快就記起他的名字:“沈律師?”
沈臨安:“朝醫生還記得我?”
“沈醫生的哥哥。”
“叫我沈臨安就行,”他在邊上的簡椅上坐下,示意她也坐,“除了工作時間,一般沒人叫我沈律師。”
朝夕點頭:“沈臨安。”
“你呢,我要怎麼稱呼你?”
“朝夕。”
他點頭,“朝夕。”
一時間,二人相坐無言。
恰好這個時候陸程安發了條訊息過來,她點開來看——【下週一開庭。】
沈臨安也看到了這條訊息,他在一旁開口:“你和陸檢似乎關係很好?”
朝夕收起手機,低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