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裡抽了根菸出來,手虛攏著打火機點菸。
煙霧騰騰而上的時候,他重新舉起手機,另一隻手夾著煙。
被菸草浸過的嗓子微啞,聽上去是有幾分的浮蕩不羈的,說出來的話更是玩世不恭,像是情場浪子特有的淺薄真心“你就算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
朝夕笑了下。
朝夕問他“我聽尹落說,季君菱去國外,怎麼又去凌市了?”
陸程安道“這就是我給她的退路。”
最後的體面。
比起落魄去四線城市的喪家犬,顯然出國定居國外更有面子。
季君菱這小半輩子,看得最重的就是這些徒有虛表的東西。
朝夕嘆了口氣。
陸程安聽到這聲嘆息,挑了挑眉“怎麼,為她惋惜?”
“沒有。”她說的很快。
“那嘆什麼氣?”
“我只是想起她剛剛說的話,”朝夕說,“她以前確實待我很好,後來發生了一點點轉變,我也沒在意,等我回到南城之後,我和她之間就有了很大的隔閡了,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來是這樣。”
陸程安不擅長安慰。
好在朝夕也不太需要他的安慰,很快地轉移話題。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之後,小想就過來找朝夕,朝夕就把電話給掛了之後跟無事發生過一樣地出了辦公室。
從病房出來,快到護士站的時候,小想叫她“朝夕醫生,來吃蛋糕。”
朝夕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淡笑“好。”
可步子剛邁出去,大腿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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