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倦,喘息聲微重,拖腔帶調地“二哥,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地和你右手玩兒,找我這麼個有婦之夫聊天,合適嗎?”
陸程安嗤笑了聲。
沈放接著說“我這個有婦之夫提醒你幾句,這種夜晚是用來和老婆做快樂的事的,不是用來和右手玩兒的。”
以為他和平時一樣孤獨地和卷宗面對面度過平靜的夜晚的沈放接著騷,“不過誰讓你這麼多年都沒追到老婆呢,哎,不像我,老婆就在家裡,哦不對,老婆就在懷裡。”
手機那端傳來畫水的聲音,“沈放!”
沈放被畫水瞪了一眼,“好好好,我好好說話,行吧?”
“你說人話。”
“行,我說人話。”
陸程安早在他第一句話出口的時候就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直到沈放似乎察覺到不對,扯著嗓子吼,聲音大到在空曠的辦公室都有回聲的時候,他才動了動身子,準備接起電話。
“二哥!你是不是又!沒在聽我說話!老前輩的諄諄教導你不好好聽著,你這輩子都追不到朝夕!你這輩子都只能和右手過!”
陸程安的神色一緊,他陡然看向朝夕。
朝夕專注地看著電腦螢幕,側臉線條清冷,神情很淡,似乎並沒有因為沈放這句話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側頭看了過來。
恍然大悟般,伸手抓著他拿著手機的手,往自己這邊靠。
手拉到胸前,她按下擴音。
沈放依舊在狼嚎“你看看咱哥倆,同樣是未婚妻,怎麼我的未婚妻就成了我老婆了?你的未婚妻呢?嗚嗚嗚,好可憐,二哥你好可憐。”
朝夕“沈放。”
她的聲音一出來,沈放愣住,他不敢置信地拿起手機,看了眼,確實是陸程安的電話號碼,“你、你誰?”
“我。”
“朝夕?你怎麼拿著我二哥的手機?”
朝夕沒回答他的問題,她語調清平,幽幽道“你哥十年前就有未婚妻了,你十年前連未婚妻在哪兒都不知道,相比之下,誰更可憐?”
陸程安極為配合,扼腕痛惜道,“老四,你真的好可憐。”
沈放“……”
這對狗男女!
梁亦封倏地一笑,他拿出手機,給一直擔心朝夕終身大事的鐘念發訊息“她和老二,豺狼虎豹,天生一對。”
鍾念晚上加班,所以沒睡。
她幾乎是秒回“豺狼虎豹,確定不是男才女貌?”
“男才女貌是形容我和你。”
“……”
梁亦封收起手機,聽到沈放隔著手機撕心裂肺的咆哮聲,朝夕和陸程安二人並排坐著,朝夕的手拉著陸程安的手腕,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兩個人的神情如出一轍。
清冷的臉上掛著很淡的笑意。
相似的眼型眼尾上翹,一雙嬌媚一雙風流。
似乎發洩的差不多了,沈放沒好氣道“你們倆大晚上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秀十年前的陳年老恩愛的嗎?”
朝夕拉著陸程安的手一僵。
她狼狽地收回手,用還算鎮定的語氣說“你以為誰都像你?”
沈放問“那你們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陸程安“公司安保部分幾個人出來。”
“怎麼,你終於想開了,要保鏢了?”
“沒,給朝夕。”
朝夕轉頭過來,態度強硬“我不要,給你。”
沈放納悶道“不是,這什麼情況,繼檢察官成為高危職業之後,醫生也遭到了打擊報復?三哥咋沒有遭到打擊報復啊?”
梁亦封冷冷道“你希望我遭到報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