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啞口無言的反倒是朝夕。
江煙和江漁一同看過來,二人的眼神純粹且簡單,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麼不喜歡他。
朝夕找了個理由,囫圇搪塞:“因為他有未婚妻。”
這個理由倒是很能說服她們。
江煙又說:“可是有未婚妻怎麼了,我聽說他們那個圈子裡,毀約的不在少數。”
朝夕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聽說的,只覺得好笑,她想起什麼,說:“你忘了嗎,你曾經說過,他很喜歡他的未婚妻,此生非她不娶。”
江煙頓時焉了。
隔了一會兒,她囁嚅道:“可陸師兄分明是喜歡你的啊。”
就連江漁也點頭,“他跑到鏡頭前那樣保護你,如果不是喜歡,絕對不會那樣做的。”
江漁說完,欲言又止地看向朝夕。
朝夕:“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江漁:“那天你們下車之後,淼姐問我知不知道陸程安是誰。”
江漁是不認識陸程安的,於是只簡單地講,是我姐姐的朋友。
她到現在都記得陳淼的神情,複雜到難以言說的地步,“他那樣身份的人哪裡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你姐姐似乎也不是什麼簡單人吧?”話裡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小心試探。
她當時並不懂“那樣身份”到底是何種身份。
可是上網一搜,在機場上所有拍攝的、流傳出來的照片和新聞裡,沒有一則與陸程安有關。
江漁看向朝夕:“他不是個普通人。”
朝夕自然是知道陸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她不甚在意地笑笑:“你經紀人知道的倒挺多。”
“他是你在那裡認識的人嗎?”江漁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問。
那裡,指的是季家。
朝夕如常微笑:“嗯。”
江漁和江煙對視了一眼,二人頓時轉移話題,再也不提陸程安三字了。
·
用過午飯,朝夕下樓想買點消毒液。
門剛關上,對面的門開了。
她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對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她走到電梯前,等電梯上來。
陸程安也走了過來。
進了電梯之後,按下樓層。
電梯下行,朝夕問他:“去上班?”
這個時間點,問這個問題顯然不合時宜。
陸程安訝異經過那晚那一糟,她竟然還會主動和他寒暄,他陰沉了幾天的臉色終於陰轉多雲:“今天休息。”
朝夕點頭:“去約會?”
陸程安說:“下樓吃點東西。”
“那就是沒什麼事咯?”
“嗯。”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到達一樓。
朝夕邊往外走,邊說,“那聊聊吧。”
那晚的事,她到底是捉摸不透的,想要個確切的答案的。
出了樓下大廳,室外陽光刺眼。
朝夕和陸程安沿著小區的馬路走了一會兒,空氣燥熱,二人誰也沒主動開口,只蟬鳴聲在耳邊響起。
過了一個路口,朝夕似乎終於想好措辭,張嘴,剛想說話,卻看到前面過道上行人攢簇,莫名嘈雜,人們都仰著頭,對上面比劃著什麼。
有大媽跑過去。
不明真相的人問:“阿姨,發生了什麼事啊?”
“有人跳樓。”
朝夕和陸程安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不是愛湊熱鬧的人。
陸程安:“換個地方?”
朝夕說:“嗯。”
二人轉身往回走。
卻聽到周邊的來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