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水波流轉,是無聲的勾引。
隔了幾秒。
沈臨安上馬離開了。
陸程安到朝夕面前的時候,沈臨安已經走遠了。
他站在朝夕的面前,下頜散漫地往沈臨安的方向抬了抬,似笑非笑地開口,嗓音拖沓,“我這才離開多久。”
朝夕:“嗯?”
“你身邊就多了個男的。”
“沈臨安,你不也認識?”
陸程安的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落在朝夕的身上。
朝夕從他的眼裡,竟看出了幾分委屈意味。不過很快,稍縱即逝,讓她有種是自己看錯了的錯覺。
他眼眸微斂,幽幽開口:“我剛剛和沈放坐在一起,他也看到了,他指著沈臨安和你,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陸程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平靜極了:“他說——”
“二哥,你家朝夕,當著你的面,公然出軌。”
朝夕:“……”
“不過我回了他一句話。”
“什麼話?”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程安唇角一勾,桃花眼漆黑帶笑,多情又輕佻,聲線上挑,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痞氣,緩緩道:“沒關係,我再用肉|體把她勾引回來。”
“……”
·
短暫的假期之後,朝夕又回到醫院開始忙碌的工作生活。
醫院其實也分淡季和旺季。
類似於雨天、節假日和休息日,都是旺季。
就連神外也不例外。
這一個月,朝夕連回家的時間都屈指可數,更別說是關心其他的事了。
十一月底。
《心心相醫》劇組正式殺青。
劇組殺青當天上午,在醫院天台補拍鏡頭。
朝夕接到編劇的電話,她當時恰好得空,因此也上了天台。到了天台之後,她發現編劇不在,給編劇發了訊息。編劇回她:【我在上廁所,朝夕你等我一會兒。】
【嗯,好。】
回完訊息,她收起手機,繞過一群工作人員,走到江漁邊上。
江漁是個非常敬業的人,只要當天有她的戲,她那一整天都會待在劇組,大部分時間看劇本背臺詞,很少的時候會打打遊戲看看影片直播。
她的戲早就殺青,因此今天帶著只耳機,坐在角落處低頭看著手機。
朝夕過去看了眼,依然是那個冷麵撒嬌主播。
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江漁收起手機。
她抬頭,看到是朝夕,眼裡有喜色:“你怎麼來了?”
“編劇讓我過來,說有事要找我說。”朝夕看著她的衣服,南城已經下雪,氣溫零下,她外面雖披了件羽絨服,但裡面只有一件短袖,她皺了皺眉,“冷嗎?”
江漁在寒冬中都穿著旗袍走過秀,抗凍程度可見一斑。
她搖頭:“還好。”
“多穿點。”
“嗯。”江漁把手插進口袋裡,她說,“我下個月要錄個綜藝,接著就放年假了,今年放年假……我還是想住你那裡,可以嗎?”
江漁對朝夕的依戀和江煙的不同。
她嘴上不說,但是每到假期,就會到朝夕的住處和她住,雖然朝夕在家的時間很少,但她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而江煙。
她的生活太豐富多彩了,她過著普通又世俗的生活,循規蹈矩地參加中考、高考,大學生活豐富,課業雖多,但是充實,而且社交圈廣泛,她對朝夕的想念,也不過是偶爾的空暇中,在微信上發給朝夕的一句話而已。
不同以往的同意,朝夕這次搖頭拒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