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手腕上一空。
手錶似乎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裡了。
隨即,她動作自然極了,抓住陸程安的左手手腕,低頭,靠近他的胸口。
“七點三十五。”她唸了遍時間,剛想放手的時候,就聽到頭上男人懶散的嗓音響起,語氣玩味,“怎麼就,摸上了?”
她嘴角僵住。
陸程安慢條斯理道“不過未婚妻摸未婚夫,也算合情合理。”
“……”
抓著他手的地方溫度驟然升高,像是抓著燙手山芋似的,連帶著她和他觸碰到的地方,溫度也隨之上升不少。
她闔了闔眼,想要抽回手,又聽到他說。
“但是未婚夫不止想摸你,還想親你。”
朝夕怔住,她剛才為了看時間,往他站著的地方靠了靠,二人的距離被拉得很近。在她低頭看時間的時候,陸程安也俯下身,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耳邊,瑩白耳廓上有著細小絨毛,耳垂很小,卻圓潤。
他盯著她的耳垂,在陽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的輪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暈。他唇角勾起惡劣的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朝夕突然抬起頭來。
她只矮他半個頭,抬頭——
“咚——”的一聲,在二人中央響起。
頭撞下巴,更疼的自然是下巴。
陸程安低聲輕吼“嘶——”
朝夕揉了揉頭,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還好嗎?”
他姿態彆扭地捂著下巴,雙唇抿成一道平滑的線,寡冷的臉上裂開縫隙,但即便如此,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笑意無奈。
影影綽綽的碎光散在他的眼底。
朝夕像是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類似於“寵溺”的笑意。
陸程安笑著“你覺得呢?”
朝夕皺了皺眉,把責任都推給他“誰讓你低頭的。”
“哦,我的錯。”他仍舊淺淺的笑著,鬆開手,下巴明顯泛紅,陸程安問她“是不是很紅?”
朝夕“嗯。”
陸程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忽然眼眸微垂,看向她的眼底滿是笑意,用一副很欠打的語氣說“別人看到之後,會不會覺得我這是被家暴?”
“……”朝夕心裡的歉意退了大半。
陸程安沉默了下,一雙桃花眼輕佻又浮蕩地勾起,拖腔拉調地說“或者,這是情侶之間的情趣,種草莓?”
朝夕沒有一點兒歉意了。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突然朝他喉嚨處伸手。
陸程安看她一副要掐死他的樣子,也沒往後退,尾音微揚,“親脖子?新情趣?也不是不——”還沒說完的兩個“可以”硬生生地被憋回喉嚨裡。
朝夕有強迫症,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就發現他領帶沒系正。
原本她想提醒他讓他自己整理的,但直到剛剛——
她發現他真的越來越得寸進尺。
朝夕惱羞成怒,雙手拎著他的領帶,一手扣著領帶結,一手拉著自然下垂著的領帶,力度沒有一絲控制,惡狠狠地往上往下拉。
勒的他話到中途就消聲了。
陸程安“……”
朝夕擠了個笑出來“新情趣,喜歡嗎?”
陸程安伸手,動作散漫又隨性地拉了拉領帶,他衣著斯文,隨意拉扯著領帶的動作卻格外的雅痞,不氣反笑“喜歡啊。”
他忽地又低下頭,靠近她的臉。
語氣曖昧又溫柔,道“原來我家朝夕喜歡玩兒這種刺激的。”
“……”
朝夕轉身就走。
身後,陸程安的嗓音如初秋晨風般溫潤,“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朝夕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