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吩咐他去將趙師傅尋過來。所以這幾日俞慶其實一直都在打探趙師傅的下落。
“曉得什麼?”沈承璋此時大喝了一聲,“如何吞吞吐吐的不說出來?”
俞慶抖了下身子,隨後才又說道:“據趙師傅所說,原來夫人的這間首飾鋪子,竟是被薛姨娘賣給了那個錢德福的。趙師傅當時氣不過,想要來咱們宅上告知您這事,可被薛姨娘讓人給阻攔了不說,還遣人威嚇了他一番,打了他一頓。當時他一怒之下,就帶著一家老小回了老家了。”
說著,他又對沈承璋磕了個頭,說道:“小的絕不敢欺瞞老爺。老爺若不信,只管遣人去細訪這事。若有半個字不實了,小的願受老爺的怒火。而且小的也請了趙師傅過來,就在門房那裡。老爺也可以叫了他過來細問。”
沈承璋沉著臉,也不說叫趙師傅過來細問,也不說讓人叫了趙姨娘過來,只坐在圈椅中,雙手緊握著扶手,半日都沒有說話。
沈沅在一旁冷眼見了他這個樣子,面上便做了無措的樣子出來,聲音哽咽著說道:“這間首飾鋪子是母親生前最喜愛的一間鋪子,也是最盈利的一個。她常說,便是那個莊子和那間綢緞鋪子都沒了也罷了,但這間首飾鋪子卻是斷不能沒的。可怎麼現在……。父親,好好兒的,薛姨娘怎麼會將母親的這間首飾鋪子給賣了呢?可是她被那個錢德福給哄騙了?還是她發生了什麼事,急需銀子使?若她真的急需銀子使,不妨來跟女兒說一聲。女兒手頭還是有些散碎銀子的。再不濟,拿了女兒的首飾簪環去當了銀子也可以的。這些女兒都可以給她。但這間首飾鋪子,那可是母親的陪嫁啊。母親留下的東西,總歸是個念想,怎麼能輕易的就給賣了呢?而且我這個做女兒對這個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可不是不孝之極?”
說著,她的聲音就越發的哽咽了起來。
徐媽媽這時則是滿面愧疚的說著:“姑娘,論起來都是老奴的錯啊。其實當初夫人臨終的時候曾親口囑咐過老奴,說等姑娘您回來了,她的這一應陪嫁的莊子和鋪子都要由您來掌管。她說了,您是嫡長女,總要學著掌中饋的。而且她的這些個陪嫁的東西往後不都是要給您和三姑娘,五少爺他們的?三姑娘和五少爺現在年紀又還小,由您這個做長姐的暫且來管著這些是再好也沒有的了。只是老奴心中想著您年紀也不大,而且這些莊子鋪子老爺又都交給了薛姨奶奶在暫且打理,薛姨奶奶看著也是個精明的人,想必是不會差的,便一直沒有對您說這件事。可怎麼,怎麼薛姨奶奶將夫人的這首飾鋪子給賣了呢?都是老奴的錯啊。若您當初回來的時候老奴對您說了夫人交代下的這件事,讓您管著夫人的莊子和鋪子,也許夫人的這間首飾鋪子就不會被薛姨奶奶給賣了。姑娘,您責罰老奴吧。”
說著,就掙扎著要對沈沅跪下去。
沈沅忙伸手扶住了她:“徐媽媽,您不必這樣。賣鋪子的事,也許薛姨娘是有什麼內情也未可知,還是等父親查明瞭再說罷。”
沈承璋這時的面色已經十分的不好了。
他讓薛姨娘暫且打理著沈沅母親的莊子和鋪子,可她都是怎麼打理的?前些時候他剛剛知道薛姨娘將莊子原有的莊頭給免了,換了其他的人做莊頭。當時他心中雖然覺得薛姨娘這樣做不對,但也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現在,她竟然私自就將沈沅母親的首飾鋪子給賣給了旁人。這樣大的事,而他對此竟然事先一點都不知情。薛姨娘將他放在了何處?
沈承璋越想面色就越沉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沈沅,見她面上雖然焦急,但還是抿著唇沒有說話,想必是在等他查明這事。
這畢竟是他的長女。而且那間首飾鋪子,往後也是沈沅他們姐弟三個的……
沈承璋就看向俞慶,吩咐他:“你去叫了趙師傅過來,讓他暫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