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裡的了。
於是沈沅就又說了一遍:“我的事,與你無關。請你讓開。”
可李修源聽了她這話,依然是目光沉默的望著她,並沒有半分要讓路的意思。
沈沅見了,心中不由的也有些著惱了起來。於是她就扶了采薇的手,抬腳想要往旁邊的一條小路上走。
李修源現在站著的小路是到靜園最便捷的一條路,但他總是不讓路,沈沅是寧可從其他路上繞行的,也不想來繼續站在這裡同李修源說話。
但沒想到她不過才剛走了兩步,就見李修源又走到這條小路上來,依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沈沅不由的撂下了臉來,一雙纖細的遠山眉皺著,抬眼不悅的看著李修源,語氣加重:“讓開。”
采薇扶著沈沅胳膊的手緊了起來,心中也開始緊張。
印象中二公子每次看到夫人的時候不都是一句話都不說,立時轉身就走的?可怎麼現在
而且二公子同夫人雖然是叔嫂,但畢竟還是要避嫌的。大公子現在又不在家。若是被其他的丫鬟僕婦看到二公子這樣攔著夫人的去路,心裡該怎麼想呢?若她們說了點什麼閒言碎語,二公子畢竟是男子,是不怕的,但於夫人的名聲而言那可就不得了了。大公子到時知道了心中又會怎麼想?好不容易現在夫人和大公子彼此之間的感情才好了起來。
於是采薇就走上前一步,對著李修源屈膝行了個禮,然後說道:“二公子,我家夫人現在已經有近五個月的身孕了,大夫說了,不易久動久站的。方才夫人出來了好一會兒,這會兒也該回去歇著了。勞駕您讓路,讓我家夫人過去。”
她是好聲好氣的說這番話的,態度也很恭敬,只希望李修源聽了就能讓路。但李修源聽完她說的這番話,目光就看著沈沅微隆起的腹部。
她腹中懷的是她和李修堯的孩子
想到這裡,李修源心中不由的就覺得酸澀起來,也隱隱的有幾分嫉妒起來。不過他總是堅信沈沅會嫁給李修堯是被李修堯給強逼的。於是他想了想,就溫和的同沈沅說道:“雖然他現在手中權勢很大,但是你不要怕。他受了傷,暫且在山西不能回來。且即便他回來了也沒有關係,若你想要同他和離,我總會幫著你的。”
沈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沈沅覺得李修源今兒約莫是魔怔了。忽然同她說了這麼多話,問她嫁給李修堯是不是被李修堯強逼的,現在又說要幫她同李修堯和離
她不由的就有些啼笑皆非起來:“我說過,我的事都與你無關的。而且我為什麼要同他和離?他是我的丈夫,我腹中孩子的父親,我是不可能會同他和離的。”
李修源聽了,心中忽然就覺得很憤怒起來。
難道她就甘心為一個逼迫她的人生兒育女,而且還要同他過一輩子?她以前的性子不是很張揚跋扈,受不得半點氣的麼?如何現在卻也學會逆來順受了?
他往前快走了兩步,就想要伸手來拉沈沅的胳膊。但沈沅見勢不對,已經飛快的往後後退了好幾步,而采薇早先就故意的站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這會兒一見李修源走過來,她立時就伸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厲聲的問道:“二公子,你要做什麼?”
沈沅畢竟懷著身孕,剛剛面對著李寶瓶的時候她也是動了氣的,又打了李寶瓶兩個耳光,原就覺得有些累了。這會兒見李修源忽然走過來要拉她,她心中一驚,未免就受了些驚嚇,胸腔裡的一顆心就跳的快了起來。腹中的胎兒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和驚嚇,不停的在她腹中動彈著。沈沅只覺越發的難受了起來,手腳都發軟。又擔心腹中的孩子受了什麼影響,一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修源一眼看到她煞白的面色,知道是嚇到她了,也就不敢再上前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