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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和青荷都嚇了一大跳。采薇趕忙的上前來輕拍著沈沅的背,青荷則急忙去倒水。等倒了一杯溫水來,采薇接過,喂著沈沅喝了兩口,見她不再嘔吐了,才關切的問道:“夫人,您現在覺得怎麼樣?”
沈沅對著她擺了擺手,喘息了一會兒才說道:“那魚腥味極重,我聞著就要吐的。快拿下去。”
采薇聽了,忙吩咐青荷將那盤鱸魚膾收到了食盒裡面去,又蓋上蓋子,然後又請沈沅繼續用飯。不過沈沅嚐了一筷子拌火腿絲,也說這道菜味道甚重,聞著就不舒服,叫快拿下去。最後她也只吃了幾筷子醋摟豆芽,喝了小半碗豆腐羹就不再吃了。
采薇忙扶著她從桌旁站起來,又扶著她在木榻上坐了,這才過來輕聲的吩咐青荷:“你將剩下的飯菜送回小廚房,再問一問張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以往用膳的時候從來不這樣的,采薇心中就想著,必然是今兒張嫂沒有料理好這些飯菜。
青荷忙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將剩下的飯菜都收拾好了,提著食盒就出了屋。
等她到了小廚房,就聽到張嫂正在說小鸞:“我勸你還是踏實些罷,也不要眼高手低的。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還真將自己當成小姐了?這廚房裡的活是又髒又累,但小鳳小鳴她們怎麼就做了,偏生你就做不得?每次輪到你當值了,你不是這個找這個緣由不來就那個緣由不來,難不成我能生出四隻手來,一個人將這廚房裡的這許多事都做了不成?”
話未說完,就見青荷提著食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於是張嫂忙面上堆了笑容,說道:“青荷姑娘來了?我剛剛才蒸了一碟子茯苓糕,還熱乎著,你快過來嚐嚐。”
說著,就從旁邊的櫥櫃裡面拿了一碟子雪白的茯苓糕出來。
張嫂是個會做人的,廚藝也好,平日經常會做些糕點給這院子裡面的丫鬟吃,靜園裡面的丫鬟都喜歡她。
青荷這會兒自然是沒有心情吃什麼茯苓糕的。她快步的走了過來,將食盒放在灶臺上面,問道:“張嫂,你今兒那條鱸魚和那條火腿是不是沒有洗乾淨?怎麼夫人剛剛說那道鱸魚膾和那道拌火腿絲腥味極重,她都沒有吃,只聞了聞就吐了。”
張嫂聽了心中也是大驚,忙說道:“怎麼會?我知道夫人是個愛乾淨的人,哪次洗菜的時候我不都是要洗的乾乾淨淨的?就是那條鱸魚,我燒的時候還特地的放了生薑和黃酒去味的。便是那條火腿,前幾日夫人才剛吃過,那會兒不是還好好的,沒有吐?”
說著,就伸手揭開食盒的蓋子,拿了那道鱸魚膾和那道拌火腿絲到鼻子下面聞了聞,詫異的說道:“我聞著可是一點味兒都沒有的。”
又遞給青荷聞。青荷聞了,確實是一絲腥味都沒有。
“可怎麼夫人說這兩道菜味道都極重,而且她還吐了呢?”青荷很不解。
張嫂想了想,忽然就一拍手,說道:“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青荷忙問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張嫂在笑道:“你們都是黃花大閨女,夫人這又是頭一次,哪裡知道呢?傻姑娘,這是大喜事啊。我問你,夫人這個月的月事有沒有來?”
青荷茫然:“應當沒有來的吧?但夫人月事一直都不準的。”
“這就對了。”張嫂笑道,“你還不快去叫小廝請個大夫來給夫人看看呢。我估摸著,夫人這多半是有喜了。”
青荷看著張嫂,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最後被張嫂一催促,她這才轉過身往門外飛奔而去。
而小鸞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
夫人竟然有喜了?有喜了自然是不能再伺候大公子的。但男人晚上又怎麼能沒有女人伺候呢?若是大公子還在,那她肯定是有機會的,但是偏生現在大公子出了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