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戴沅老實躺在沙發上,沙發睡起來並不舒服,他毫無睡意,便輕手輕腳坐起來,看在床上睡覺的人。
霍佑青睡覺實在安靜,一點聲都沒有,也不換姿勢,怎麼躺下的,第二天就怎麼醒來。
戴沅抬手摸上臉上的傷,前幾日被燙傷的地方已經在癒合,大概是年齡輕,傷癒合得很快,但他故意沒上藥,這個傷口多半會留下終生的疤痕。
他摸著結痂的地方,手指微微用力,把痂片摳了下來。
雖然失眠,思緒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想要霍佑青,跟他哥無關。
想通後,戴沅心情好了起來,他對著霍佑青的方向把指尖的痂片吹掉,心滿意足地躺下。
父親看重他哥也有好處,至少短時間內他哥沒辦法過來打斷他的計劃。現在陪在霍佑青身邊的人是他。
翌日,戴沅坐在浴室裡,用刮鬚刀刮自己的腿毛。颳了腿毛,身上的旗袍就更合適了。刮的時候,他想起霍佑青。
對方白得跟珍珠似的,他看過穿浴袍的霍佑青,露出的小腿乾乾淨淨,不像他。
想到這裡,戴沅刮的動作加快,但他沒想到霍佑青今天提前回來了,還第一時間進了盥洗室洗手。
霍佑青看到正在刮腿毛的戴沅,先是錯愕,旋即像是看到變態一樣,眼裡盡是嫌惡,手也不洗了,甩手就走。
戴沅怔了兩秒,大腦來不及想清楚,就丟下刮鬚刀追了上去。他在房門口追到霍佑青,猛地用身體擋住對方要開門的動作,“你別走!”
他耳根有些紅。
霍佑青像是根本不願意碰他,手收了回來,眼神極冷地看著他。
戴沅貼著冰冷的房門,替自己的行為解釋,“我現在只有女人衣服穿,颳了腿毛總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