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學過,並不精通。
幾秒後。
“怎麼是你?”霍佑青驚愕地看著被自己壓在牆上的仇問斐,見人臉都被掐紅了,連忙鬆開手。
仇問斐劇烈地咳嗽起來,他一邊俯身嗆咳摸脖子,一手揉向自己被踢中的大腿,待呼吸緩過來些後,他解釋道:“龔琅先前找了你一晚上,我剛剛看到你,本來想問問你情況……”
仇問斐說到這裡,話突然中斷,眼神落在霍佑青的側脖上。霍佑青察覺對方視線,登時抬手捂住那一塊面板,雪白的臉上露出難堪、痛苦等情緒。他明白了仇問斐的未盡之意,便迫不及待想轉身離開。
但他剛剛冒然對仇問斐動了手,不得不停在原地。
“你……”霍佑青咬了下牙,才逼自己儘量平靜地跟對方說話,羞恥心快讓他站不住腳,“你檢查一下你身上的傷,看看嚴不嚴重。”
他說話時,丹鳳眼瞥向一旁,根本不看仇問斐。他怕對上仇問斐的眼神,怕仇問斐問他脖子上的痕跡怎麼來的,雖然他知道對方很有可能不需要問。
周圍安靜了一會。
仇問斐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嚴重,你沒用多大力氣。”
霍佑青聽罷道了聲對不起就想走,可仇問斐忽然走到他前面,擋住他去路,“你脖子需要上藥,要不然……一兩天都沒法消,你明天還有課。”
“我可以請假。”霍佑青沒有猶豫地說。
“請了假就什麼人都不需要見了嗎?”
霍佑青變得沉默,他的確沒法一個人都不見,他現在跑回別墅,家裡的阿姨會是第一個問他脖子上的痕跡的人,然後再打電話告訴舅舅。
他沒帶身份證,都沒法住酒店。
從仇問斐的視角,他正好能看清霍佑青的側臉。
那雙丹鳳眼因為哭過,此時眼角暈出淺淺一層水紅。垂著的眼睫輕輕顫慄,像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慌亂不安。
他抿著唇,不發一言,白皙柔軟的手指一直捂住自己的側頸,可惜並不能完全掩住,還是有痕跡從指縫漏出來。
仇問斐壓下心裡的種種念頭,努力裝成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室友,“這樣吧,你今天去學校外面的酒店睡一晚,明天的課我幫你去上,還有——”
他盯了眼霍佑青脖子處的痕跡,“你需要上藥,我幫你去買。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開好房給我發條訊息,我讓服務員給你送上去。”
仇問斐說完準備去買藥,走出兩步,被喊住。
“我沒有帶身份證。”霍佑青低聲說。
學校外的酒店經常有情侶入住,管理並不嚴格,仇問斐先走進去用自己的身份證開好房,再在房間發訊息讓霍佑青上來。
霍佑青上來的時候,神情很不自然,離仇問斐也很遠。仇問斐自然明白霍佑青此時的防備,他體貼地不靠近,說自己現在去買藥,還問霍佑青有沒有想吃的。
霍佑青搖頭。
仇問斐離開房間後,霍佑青馬上走進洗手間,瘋狂地用水沖洗自己的脖頸,把脖上肌膚洗得通紅、洗到疼痛,他才堪堪停下手。
如果說之前只是察覺到龔琅對自己奇怪的佔有慾,今夜他初次體會到對方的慾望。
他一直把龔琅當發小看,從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
腦海裡不斷閃過先前的畫面,熱烘烘的氣息,脖子處溼漉的感覺。他的好朋友好像不再是人,而變成了一隻動物。
敲門聲響起。
在洗手間的霍佑青如驚弓之鳥一般轉過頭,等聽到門外仇問斐的聲音,才用紙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走出去開門。
仇問斐不僅買了藥,還買了別的。這家酒店是他們學校最好的酒店,但他還是怕霍佑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