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點頭道:“我會幫您轉告,但我只能說我負責送話,其餘的我不能保證。”
霍佑青頓了下,向人道歉。
本以為第四周嚴律師不會來,結果還是來了。這一次霍佑青耐心地陪嚴律師閒聊,嚴律師是個健談的人,談起自己在國外留學的日子很是詼諧。
他已經結婚,愛人為他誕下一雙兒女,提及家人時,他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
霍佑青本來只是敷衍著陪人打發時間,莫名的被對方的話吸引,他聽出嚴律師有一個極其美滿的家庭,並且他將這一切歸功於他的太太。
嚴律師很愛自己的太太。
天色漸漸黑了,嚴律師放下手裡的水杯,“抱歉,我今天的話實在有些太多了,霍先生肯定聽煩了。”
“沒有,我覺得很有意思。”這是霍佑青的真心話。
送嚴律師出門的時候,霍佑青由衷地說道:“嚴律師,你下次別來了,我真的不會簽字,我知道你會很難辦,但這件事我不會退讓。”
嚴律師沉默了會,“謝謝霍先生願意跟我說這些,但我的工資至今為止是戴先生開的,所以我還是需要替他辦事。”
至今為止?
“您是要跳槽了?”
“不是。”嚴律師沒有深談,霍佑青也識趣的不問,只是他覺得奇怪。隨著戴亦莘的消失,他心裡的奇怪在逐漸增加。
轉眼戴亦莘竟然已經三個月沒有在霍佑青面前出現,而這段時間嚴律師風雨不斷,每週來一次,最近一次嚴律師甚至帶上了自己的小女兒。
霍佑青很少跟小孩打交道,但意料之外地招孩子喜歡。嚴律師有些無奈地看著賴在青年懷裡的小女兒,霍佑青倒是平和,和小女孩一起看童話書,小女孩偶爾問他問題,他都會輕聲細語地回答,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嚴律師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實在有些感嘆人的多面性。初次見面,霍佑青一聽他是戴亦莘的律師,渾身豎起了刺,從言語到行動都在不歡迎他,面上表情更是懶得藏起來的不耐和憤怒。
可現在面對自己女兒時,這個青年幾乎比自己高薪聘請的保姆還要耐心,他眼裡的溫柔一點不像是在作偽。
嚴律師的小女兒後面困了,她睏倦地窩在自己父親懷裡睡覺,睡前還嘟囔著說下次還要過來玩。嚴律師此行的目的還是一樣的,他希望霍佑青能簽字,不過他並不抱有希望。
但霍佑青叫住了他,“嚴律師,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你把檔案給我吧。”
戴亦莘非要讓他簽字,就簽了算了。反正這些東西他又不會去動,沒必要一直折騰嚴律師。
霍佑青根本沒看合同,就翻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三份,簽字,印手印。
嚴律師仔細看過檔案後,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禮盒,小小的,像是戒指的禮盒。
“這是戴先生吩咐我在您簽好字後送給您的禮物。”
霍佑青看著禮盒,“是戒指?”
嚴律師回:“我不清楚,我沒有資格開啟檢視。”
霍佑青靜默片刻,拿出手機撥出電話,他實在忍不住想問戴亦莘什麼意思,又送財產,又送戒指,求婚嗎?
如果真是求婚,他還是第一次見本人不出面的求婚。
電話那邊是關機。
霍佑青愣了下,而這時嚴律師已經起身告別,他說要帶女兒回家,合同也要儘快送去公證處,就不再叨嘮了。
霍佑青有些混亂地將人送走後,後知後覺發現禮盒沒讓嚴律師拿走。他一直沒有開啟那個禮盒,任由其擱在客廳,最後是表哥上門把禮盒開啟。
裡面真的是一枚戒指,但形狀很獨特,不像一般的婚戒。表哥捏著戒指,左右打量,“那個姓戴的這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