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梁晉柏走上前,神情十分焦急地喊了皇后一聲,“母后!”
皇后無奈地搖搖頭,她伸手拍了拍梁晉柏的手臂,“晉兒,母后跟你說多少遍了,萬事不能心急。你現在是太子,理當是梁國表率。”她頓了下,“至於你父皇,他大病初癒,嫌之前文昌殿住得不舒服,也情有可原。”
梁晉柏皺眉道:“可是現在國庫空虛,更被說因為瘟疫,梁國死亡人數數不勝數,現在地裡都快沒人種莊稼了,父皇還想著新建宮殿。”
“他不僅僅是你父皇,他還是真龍天子,晉兒,不管你有什麼不滿和怨言,你都不可以說出來,你是太子。”皇后勸阻道。
“太子?有這麼無用的太子嗎?”梁晉柏咬了咬牙,“不說朝廷之上的事,光說這後宮,玉盛她們年紀都漸漸見長,玉盛不願意嫁人,但底下那些妹妹怎麼辦?母后,你這事考慮過嗎?”
梁晉柏說到這裡,皇后的臉色漸漸變了,“那些妹妹?那些不過都是些下賤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晉兒,你的兄弟姐妹只有玉盛和紹言,你要記住。而且玉盛沒有找到合心意的駙馬,那些下賤東西就繼續住在宮裡好了,免得搶了玉盛的人選。”
梁晉柏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的父皇諸事昏庸,只重玩樂,而他的母后心思細膩,但眼界狹窄,只關注這後宮的女人。
皇后伸手順了順自己衣襬上的褶子,“晉兒,你已經多關注前朝的事,這後宮你就無需插手了,若再有什麼妹妹跟你訴苦,那母后便順手懲治了她。”
梁晉柏只能稱是,片刻後,梁晉柏又道:“母后,兒臣覺得父皇近日實在非同尋常,兒臣認為父皇身邊的李寶璋不是個好奴才。”
“李寶璋?他怎麼了?”皇后微愣。
“兒臣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什麼藥方子,但時機太好了,況且他不是一次兩次救過父皇了,現在父皇對他太好了,據父皇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稟告,現在父皇連奏摺都讓李寶璋看。”梁晉柏說。
“還有這事?”皇后驚了,“這……”
“母后,不如……”梁晉柏做了個手勢。
皇后沉默一瞬,“不行,晉兒,你父皇的病剛好,他現在十分器重李寶璋,你把李寶璋殺了,難保你父皇不會生氣。先觀察觀察吧,若是李寶璋真不是好東西,再處理他也不遲。”她想了下,“李寶璋是不是在宮中養了一個媚奴?好像之前還在玉盛那裡伺候,鬧出不少事,那丫頭才真的不簡單,明明是李寶璋的人,卻蠱惑了玉盛,又引誘邵言。”
梁晉柏不知此事,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皇后。
皇后越想越不舒服,上一回她並未仔細看那媚奴的臉,饒她一條命。那個媚奴在李寶璋身邊,恐怕知道李寶璋極多事情。
想到這裡,皇后叫人把珠珠召過來。
“母后見一個媚奴做什麼?”梁晉柏不太明白。
皇后柔聲說:“你不是懷疑李寶璋?那邊將他身邊的人叫過來問問。”
沒過多久,珠珠就到了。
她沒想到皇后想見她,一進宮殿就低著頭跪在了地上,“奴才拜見皇后娘娘。”
她跪在地上許久,才聽到上方傳來一道略顯嚴厲的女聲。
“你就是李寶璋身邊的那個媚奴?”
“奴才是。”珠珠小心翼翼地說。
“你把臉抬起來。”皇后緩聲道,珠珠便聽話地抬起頭。她一抬起頭才發現大殿之上除了她見過一次的皇后,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那男子衣著華麗,似乎是一位大人物。
皇后漫不經心地看了珠珠一眼,但只不過一眼,她卻立刻坐直了身體。她眉頭不自覺地緊鎖,放在扶手處的手微微一顫,“這張臉……”
梁晉柏偏頭看向皇后,疑惑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