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她覺得還是小命要緊,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叔想要她陪著聊天就聊天吧,誰讓他是太子呢?說來也奇怪,這皇宮的主子都是那麼奇怪嗎?為什麼老是跟她一個小百姓過不去呢?
梁晉柏可不知道他在珠珠心中是一個奇怪的大叔,他看著珠珠小心翼翼的樣子,默默搖了搖頭。這性子倒是不像那個人。
珠珠慢吞吞地跟在梁晉柏旁邊,香柳和水蓮被梁晉柏打發了,現下就他們兩個人。梁晉柏腿長,走了幾步,他就發現身後連腳步聲都沒了,回頭一看,發現珠珠離他很遠,不禁停了下來,皺眉沉聲道:“你怎麼離我這麼遠?”
珠珠苦著臉小跑過來,“太子殿下腿長,奴才腿短,追不上。”
梁晉柏聞言掃了下珠珠的腿,沉默一瞬。珠珠在女子當中也算不上特別矮,只是也算不上高,可梁晉柏身材高大,兩人的腿長的確相差甚多。梁晉柏轉過身繼續走,只是這次走的步子小了許多。
“你記得你孃親叫什麼名字嗎?”梁晉柏問。
珠珠垂下眸,小聲地說:“奴才的阿達告訴奴才,奴才的孃親叫函芷。”
“函芷?”梁晉柏緩慢重複了一遍珠珠說出的名字,他眼神微動,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他又道,“阿達是誰?”
“阿達是撫養我長大的人。”珠珠回答道。
“你小時候在哪長大,你可知道?”
珠珠點了下頭,說了她從小長大的漁村的名字。
梁晉柏沉默了一會,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少女。
“你一點都不知道你父親的訊息?”
珠珠搖了搖頭,“奴才不知。”
“那你若是知道你父親是誰的話,你會如何?”梁晉柏又問。
珠珠覺得眼前這個太子殿下真奇怪,總是圍著她父母的問題問,而且總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幾番欲言又止,難不成自己的父親是他?珠珠想到這裡,忍不住仔細地看了下樑晉柏。不過珠珠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想法,梁晉柏跟她長得一點都不像。
“若是奴才知道奴才的父親是誰,定當要罵他一頓。”珠珠誠實地說。
梁晉柏聞言搖了搖頭,十分不贊同地看著珠珠,“你孃親不過一小小媚奴,你父親是漢人,你父親願意寵幸你母親,已經是恩賜,你怎麼可責罵你的父親?”
珠珠聞言有些不高興,她咬了咬唇,但總算還記得對方是太子,不能得罪對方,否則別說她的小命保不住,可能還要連累李寶璋。
梁晉柏沒聽見珠珠回答,便看了珠珠一眼,發現她低著腦袋,情緒似乎十分低落。他皺了下眉,今日不知道是他第幾次皺眉了。梁晉柏並沒有太多跟女子相處的經歷,玉盛性子古怪,自幼不粘他,而他那些妹妹,跟他也是不親,如果說他殿裡的女人,那些女人見到他只會掐媚相迎,根本不需要他去思考對方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現在只希望眼前這個少女不要是那個人的孩子。
“罷了,你回去吧,不要與旁人提起見過我的事。”梁晉柏揮了手,便讓珠珠離開。珠珠趕緊行了個禮,便溜之大吉了。梁晉柏盯著珠珠溜走的背影,嘆了口氣。
雖然梁晉柏讓珠珠不說見過他的事,但珠珠還是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李寶璋。李寶璋知曉梁晉柏又仔細打聽了珠珠的身世,心裡便更是緊張。這般打聽珠珠的家世,難不成珠珠的父母並不普通?
李寶璋也只是知道珠珠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他對珠珠的父親也一點不瞭解,但如果皇后和太子如此緊張此事,恐怕珠珠的父親大有來歷,也許跟皇室十分有關聯。
“珠珠,阿達沒有提起過你父親的事嗎?”
“沒有啊。”珠珠搖搖頭,“阿達說我母親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已經懷孕了,他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