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因為要放煙火,奴才們便將摘星樓九樓的燭火全部給滅掉了。
煙火放起來的時候,珠珠忍不住趴在扶欄上,她的眼眸裡映出煙火的樣子,那些煙花在黑夜裡如夜裡開放的曇花,一開即逝去,只留下空中淡淡的□□味。
珠珠忍不住轉頭去尋李寶璋的身影,卻發現他正站在離自己三步遠的地方。他依舊穿著那件墨綠色的太監官服,巧士冠下的那張臉唇紅齒白,眉心處的硃砂紅痣彷彿熠熠生輝,最主要的是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珠珠看。珠珠眼睛一亮,便對李寶璋露出一個笑容,卻不知道怎麼的,李寶璋似乎生了她的氣,竟扭開臉了,不再看她。
珠珠微愣,正沮喪著,梁紹言不知從哪裡擠了過來。他擠到珠珠旁邊,煙火聲太大,他為了讓對方聽清自己的聲音,不得不湊近了珠珠的耳朵。
“新年快樂。”梁紹言在珠珠耳邊大喊出聲。
而與此同時,一聲沉悶的鐘聲緩緩響起。
新年到了。
下了摘星樓之後,珠珠趁左右沒人再偷偷開啟那紙條,只見那紙條寫著一句胡語,約她待會在星海湖見面。
珠珠許久沒見自己熟悉的文字,愣了許久。給她寫信的人居然會胡語,太神奇了。
星海湖離摘星樓不遠,因為冬日,那湖水現在都結冰了,夏日那邊風景倒還算優美,一入冬,便沒什麼好看頭,故而現在平日都沒什麼人往那邊走。
珠珠今日赴宴,只帶了一個宮女了。那宮女好不容易找到珠珠,就聽到珠珠說:“我方才好像把耳璫掉在摘星樓了,你能幫我去找找嗎?”
宮女一看珠珠耳朵,果然有一隻耳朵空蕩蕩的。她連忙又回摘星樓找,珠珠看她一走,便躡手躡腳溜去了星海湖。
可她到了星海湖之後,卻沒看見一個人。她等了一會,只覺得全身冷颼颼的。珠珠倒吸一口冷氣,立刻決定原路返回。從星海湖回摘星樓處要經過一個小樹林。珠珠行至一半,手卻突然被人拉住,她還未能叫出聲,那人又捂住了她的唇,牢牢將她禁錮在懷裡,而珠珠方貼近對方胸膛,已經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
珠珠眼睛一下子瞪圓,她便不掙扎,老老實實窩在對方懷裡,甚至對方鬆了手,她還摟著對方的腰,把自己的臉往對方的脖子上蹭了蹭,十足像個走丟的幼獸尋到自己的大家長一般。
“哥哥,我想你了。”珠珠小聲地說。
李寶璋摸了摸她的耳朵,低聲問:“冷不冷?我剛才廢了點功夫才能過來。”
珠珠搖搖頭,“不冷。”
樹林裡很黑,兩人皆是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李寶璋的手順著珠珠的耳朵摸了下去,他的手冷冰冰的,碰到珠珠溫熱的肌膚,兩人皆是一抖。
珠珠縮在李寶璋的懷裡,悶聲悶氣地說:“哥哥,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我們有辦法出宮嗎?”
李寶璋沒想到珠珠嘗過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對他如此依賴不提,居然還想著離開。他張了張唇,眼眶忍不住一熱。他慢慢地低下頭,尋到了珠珠的唇,親了上去。
珠珠小聲地哼了一聲,卻也沒躲開。
“珠珠,你不想呆在這裡嗎?”李寶璋許久之後才鬆開了珠珠。
珠珠沒有猶豫地就點了下頭,她微微抬起頭看著李寶璋,只覺得跟對方呆在一起,才是最舒服最放鬆的,大抵是李寶璋對她毫無要求吧。可以說,李寶璋能接納任何樣子的珠珠。
而其他人都給珠珠畫了一個框架,想把珠珠融進那框架裡。
“但這有點難。”李寶璋沉聲道。
如今珠珠成了郡主,他要如何把一個郡主帶出宮,就算他可以放棄之前的大仇不報,但皇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定會滿天下通緝他們二人。
珠珠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