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猶豫一會,雪芽還是主動摟住對方的脖子,試圖用這種方式略掉疼痛。
親完後,雪芽還摟著賀續蘭,他撒嬌地說:“哥哥,你要幫我罰易燁封,好不好?”
賀續蘭那隻沒碰藥的手抽出手帕,擦掉雪芽唇上的不明水漬。待雪芽再次開口讓他懲罰易燁封,他才淡淡道:“依你便是。”
雪芽眼睛驟然一亮,為了獎勵賀續蘭,他主動碰了碰賀續蘭的唇,“哥哥對我最好了。”
*
伺候雪芽的兩個小太監回來聞到刺鼻的藥味都很驚訝,“你不是不願意塗嗎?”
雪芽不看他們,臉往被子裡藏,“我想塗了好得更快啊。”
來到綏白馬場的第四日早上,他們啟程回上京。太醫開的藥非常好用,等回到上京,雪芽就能自己走了,只是走得還不太快。
他又從寧伏宮搬回奉瑞宮,這次換了間大一點的屋子。屋裡衣櫃裡添置不少許多新衣服。
“這都是陛下吩咐製衣局新制的。”幫雪芽整理屋子的太監說。
雪芽指尖拂過那一套套襦裙,突然想起自己沒機會穿的獵服,“你把我衣服整好放進去,尤其是那套獵服,不能有一點損壞。”
太監對雪芽指使一般的語氣心有不滿,但怕雪芽真麻雀飛上枝頭,只能聽令照辦。
又過半個月,雪芽終於可以正常走路,就去崔令璟身邊伺候了。他從崔令璟那裡得知一個好訊息——
易燁封被罰半個月俸祿,因為當差飲酒。
崔令璟把這個訊息告訴雪芽,“你看朕已經幫你罰了他,你就忘了綏白馬場的事。”
雪芽眨了下眼,“陛下,易將軍怎麼會在當差的時候喝酒呢?”
“這種兵蠻子平時最喜歡喝酒,被抓住也不奇怪。”崔令璟嫌棄道,“朕以前是沒怎麼管,這次正好易燁封被下屬檢舉,此事也該好好管管,嚴束軍風。”
除了嚴束軍風,下個月月初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崔令璟的生辰到了,但他的生辰有點特殊,崔令璟的母后也就是先帝的第一任皇后,當年是生崔令璟時血崩而亡,所以崔令璟的生辰從不大辦,而是每年會去千佛寺住上三日。
今年也不例外,但今年也有不同,崔令璟冊封了皇后,按照禮制,皇后應同行。崔令璟哪裡願意跟雷皇后單獨相處,一路上臉色都不好看。
雷皇后倒是很有興致,她換了把珍珠扇,搖起來華麗富貴,光從下轎子到大雄寶殿門口,一路走來,香粉四溢。崔令璟終究是沒忍住,臉色鐵青,“皇后身體不適,你們扶皇后去休息。”
宮人一驚。
陛下這是不準備讓雷皇后給聖文太后燒香。
雷皇后聞言,卻真用手扶額頭,“多謝陛下體恤。”
說完,人轉身悠悠離去,根本不管崔令璟那難看的臉色。
雪芽沒資格進去,只能站在殿外。這三日,崔令璟要跪三日,不吃僅用點清水連續誦經三日。他不能休息,當班的宮人是能輪換的。
第二日,雪芽又站了一整天,累得夠嗆,拿燈籠去內院時,選了近路。這兩天,他拿東西從內院和大雄寶殿之間走了幾次,就知道最近的路了。
走到一假山處,手突然被用力一扯,雪芽嚇得差點尖叫,還好有一隻手先捂住他的唇。
他看清眼前人的臉,提起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些,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等唇上那隻手鬆開,雪芽馬上問:“你怎麼出宮了?”
“你一直不來找我,那我只能來找你。”賀續蘭今日穿著一身黑衣,明顯是喬裝而來。相對雪芽的緊張,他有些漫不經心。
“哥哥,你……你太沖動了,這裡這麼多御林軍。”雪芽邊說邊往外看,生怕被人看到,“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