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了嗎?”
雪芽搖搖頭。
賀續蘭說:“先去沐浴吧。”
雪芽聞言只好先去沐浴,等他出來,賀續蘭也沐浴完了,正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下棋。雪芽不懂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玩的,他看著專心下棋的賀續蘭,默默爬到床上。想逼自己睡著,可是下午睡了一下午,到了夜裡毫無睡意。
不知道在床上翻來覆去多少回合,雪芽終於發現殿裡的燈滅了幾盞。他連忙往床裡面挪挪,待看到賀續蘭站在床邊,他連忙說:“哥哥。”
“嗯?”賀續蘭解開外袍。
“我覺得今天吃的奶黃酥好好吃,明日可以吃嗎?”雪芽其實是太無聊,就想找人說說話。
“可以。”賀續蘭上床。
雪芽還想說什麼,突然發現賀續蘭的手放在他衣服領口處,不由一怔,而等他看向賀續蘭時,對方已經低下頭,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極輕的唔。
翌日,雪芽醒來時已快接近午時,他倦倦的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換上床邊的乾淨衣服。昨夜的賀續蘭像一匹惡狼,居然還咬他的小腿。雪芽昨夜就想抗議,可是他太累了,感覺自己被迫坐在一艘小船上,翻來覆去的顛簸。
被黃公公伺候著用完膳的雪芽去書房控訴賀續蘭,可他才進去,賀續蘭就問他,“你怎麼來了?來練字?”
“沒,沒有。”雪芽訕訕地退出去。
雪芽覺得沒勁,找個塊能曬到日光的長廊,躺在上面的寬扶手上。躺了一會,他嫌日光刺眼,拿了手帕遮住臉,乾脆憊懶在上面補眠。
*
賀續蘭因身體不適提前返京,崔令璟回宮第一件事就是來寧伏宮,可如往常一樣,他沒能跟賀續蘭說上幾句話就被請了出去。
在崔令璟的眼裡,賀續蘭如難以觸碰的明月,他習慣去仰望,可仰望久了,偶爾會感覺疲憊。這個時候,便忍不住想起跟賀續蘭長得有點像,但性子截然相反的另外一個人。
崔令璟其實不想把雪芽送到寧伏宮,可他因為賑災一事對賀續蘭心中有愧,加上賀續蘭給的理由,他無法反駁。
“陛下小年夜當眾抱宮人上轎,陛下以為朝中百官會如何看待?陛下莫忘記自己的身份。”
崔令璟無法,只好把雪芽送走。
原來雪芽天天粘在身邊,他嫌雪芽聒噪,現在沒了那粘人精,他又開始不習慣。心裡想著雪芽的崔令璟不由屏退宮人,自己開始在寧伏宮隨便走,沒想到,還真讓他撞見在長廊扶手上睡覺的雪芽。
崔令璟雖然有些驚奇雪芽為什麼會在這裡睡覺,但下一瞬,他就被雪芽露在衣服的肌膚吸引。
原來雪芽睡在日光下沒多久,嫌熱,不自覺把衣服扯開,他還把衣袖捲起,露出兩截賽雪白的手臂。看到雪芽露在外面的面板,崔令璟都忍不住想那個江南小鎮怎麼能養出雪芽這樣的人。
錦衣玉食堆出來的人都未必有雪芽這身皮肉嫩,不僅嫩,還白得發光,再配上本人的性子,彷彿天生就應該是個養在床上的小玩意。
崔令璟思及小年夜那夜,雪芽坐在他身上主動解襦裙,不免心蕩神搖。雖然崔令璟想到賀續蘭,可他馬上又想到賀續蘭長期對他的冷臉。
他是皇帝,又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已經為了賀續蘭,從不去寵幸後宮那些女人。賀續蘭對他的好視而不見,自有人巴不得他多看一眼。
想到這裡,崔令璟冷哼一聲,把躺著的雪芽從扶手上抱起。
雪芽睡迷糊了,被人突然抱起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睛也不想睜。這裡是寧伏宮,他本能以為抱他的人是賀續蘭,所以並不掙扎,窩在對方懷裡繼續睡。
崔令璟看著雪芽春睡不醒的樣子,忍不住拿手去碰觸雪芽的臉。雪芽正嫌熱,察覺摸他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