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腐敗之後散發出來的味道。
季棠坐回去了,他沉默地發動了車。
等到了季宅,季棠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他甚至從後車廂裡拿出一束玫瑰,“喏,給我的鶯鶯,歡迎回家。”
裴鶯鶯懷裡被塞了一大捧玫瑰,她愣愣地被季棠牽著手走進去,桌子上擺滿一桌飯菜,全都是平時裴鶯鶯喜歡吃的,但裴鶯鶯沒看到慧姨。她把玫瑰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忍不住問季棠,“姐姐,慧姨呢?”
“被我打發出去玩了,他們今天全部放假,家裡只有我們兩個。”季棠開啟了紅酒,“今晚喝一杯?”
“不用了吧。”裴鶯鶯沒想到家裡只有她和季棠,頓時覺得害怕了。
“沒事,喝一小口。”
季棠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只給裴鶯鶯倒了一小口。
裴鶯鶯只好洗完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剛拿起筷子吃第一口,就發現今晚的菜不是慧姨做的,她有些奇怪地抬起頭看著季棠,季棠看懂了她的疑惑,紅唇一勾,“我做的,用了點妖術讓它們一直保持熱度直到我們回家。”
居然是季棠做的。
裴鶯鶯有些不敢置信,這個菜做得比慧姨的還好吃,仔細一看,賣相似乎也更好。
季棠像是看懂了裴鶯鶯眼裡的不敢置信,抿了一口紅酒,很隨意地說:“這不算什麼的,哪個妖怪不會做飯?都活了那麼多年了。”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眨了下眼,“其實也沒有活多少年。”
他是怕她覺得他是老妖怪嗎?
裴鶯鶯低下頭,只當自己沒聽見。
裴鶯鶯吃飯吃到一半,看了下季棠給她倒的那杯紅酒,遲疑了一下,還是拿過來喝了一口,喝完她就皺了下眉。酒還是那麼難喝,無論是什麼酒。她連忙又端起水喝了幾口,才堪堪把口裡苦澀的酒味壓了下去。
她剛放下水杯,季棠就突然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
“鶯鶯。”他小聲地喊了裴鶯鶯一聲。
裴鶯鶯抬頭看向他,卻發現季棠的臉有點紅,一雙狐眼水汪汪的,彷彿是喝醉了。他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裴鶯鶯看,裴鶯鶯被他這直白的目光盯得往後躲了一下。
季棠見裴鶯鶯往後躲,好看的眉頭猛然一皺,“躲我做什麼?我又不吃你。”
裴鶯鶯抿著唇,頓覺不好,現在屋子裡只有她和季棠,慧姨都不在,若是季棠真喝醉了,她該怎麼辦?
裴鶯鶯剛想到這裡,就看到季棠軟綿綿地倒在她的腿上,他枕在了裴鶯鶯的大腿上,像極了自己的原形——沒骨頭的蛇,渾身軟綿綿的。
“我跟你道歉了,我不該嚇你,你別躲我了。”季棠小聲地說,他說完還拿臉蹭了蹭裴鶯鶯的腿,弄得裴鶯鶯臉全紅了。
“你先起來好不好?”裴鶯鶯想扶季棠起來,卻發現根本扶不動,雖然壓在自己腿上的重量不是那麼重,但她想抬起來的時候卻感覺像是在抬一塊巨大無比的鐵塊。
“不起來。”季棠哼了一聲,甚至還閉上了眼睛,“我要睡覺了。”
幾乎是他話落,裴鶯鶯就發現自己腿上的季棠不見了,而她的腿上也多了一條小白蛇。
季棠好像真喝醉了,變成原形,舌頭還歪在外面。
裴鶯鶯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現在都有點懷疑季棠是故意的了,喝了酒就發酒瘋了。
裴鶯鶯從桌子上摸了一雙乾淨的筷子,輕輕地夾住了小白蛇,她夾著小白蛇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就把對方給放下了。放下之後,裴鶯鶯又去拿了一床毯子,準備蓋在小白蛇身上,還沒蓋,她就發現小白蛇身上的顏色似乎變了,它好像變粉了。
裴鶯鶯揉了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
季棠喝了酒,還會變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