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身份,應該好好謝一謝的。”
去幼兒園?
他怎麼能去幼兒園?
昨夜看秦明珠和晏珈玉的樣子,明顯兩個人不對勁,也許上輩子私家偵探調查的情報有誤,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勾勾搭搭,不是什麼純粹兄弟情。
他哪有去幼兒園的時間,他當務之急是想辦法住進秦家,他記得蘇太太很喜歡小朋友。
盛英祺將手裡的牛奶一放,從凳子上爬下去,面色陰沉地走到他父母身邊,“我不去幼兒園。”
盛家父母看他一眼,不約而同道:“必須去!”
秦明珠將臉緊緊地貼著晏珈玉的腰腹部,原來昨晚經歷的不是夢境,他不是夢到了母親和晏珈玉,而是真真正正地見到他們。
他回到了自己的年少時。
彷彿是他在一場噩夢裡掙扎、痛苦、流盡了眼淚,忽然睜開眼,發現一切不過是夢,隨後慶幸只是噩夢,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緊接席捲而來。
可不僅僅是劫後餘生。
他並非做了一場不仔細回想就會輕易遺忘的噩夢,他是真切地經歷了那些,連他現在抱著的人都是二十年沒抱過的。
秦明珠的手慢慢鬆開,滑落在自己身體兩側,可下一步他的臉頰被輕輕抬起。
他對上了晏珈玉的眼睛。過近的距離,讓溫熱的呼吸都撲落在他臉上。
“從昨晚到今天,你情緒一直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
捏著秦明珠臉的修長手指,輕輕蹭了下其臉頰的淚珠。晏珈玉另外一隻手還拿著雞蛋,他將雞蛋短暫地在秦明珠微紅的眼皮上敷了敷,又鬆開。
秦明珠沒說話,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只是不捨得移開眼睛地盯著晏珈玉,盯著這張他二十來年沒再見過的鮮活的臉。
一剎那,他好想問晏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