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纏了上來。
“我想要。”秦明珠小聲但咬定地說,旋即伸出紅舌舔了下晏珈玉的耳垂。
做完這個動作,他又像是想到什麼,催促道:“但你要快一點,我是瞞著我媽媽偷跑出來的。”
仲夏蟲鳴聲不斷,溶溶月光沒落到角落,僅靠手提煤油燈照亮,鼻尖盡是花的濃郁香味。
蘇太太半夜起床喝水,聽到樓下好像有聲響,走到露臺冷不防見到樓下有道黑影,差點驚撥出聲,仔細辨認才藉著月光認出那是她兒子,“明珠,你大晚上不睡覺在花園做什麼?”
秦明珠默默抬起不小心踩到水管的腳,白日澆花的傭人忘了把水管收起。他仰起頭,對著露臺位置,小聲說:“先前有點失眠,我出來散散。”
其實是他剛回來。
也不等蘇太太繼續問,他就往房子裡走,“我現在就回去睡覺。”
蘇太太的突然出現,還是讓秦明珠心驚了一下,好像回到童年。他偷偷爬起來看漫畫書,結果被蘇太太半夜起夜看到他門縫下漏出的光,敲門問他在做什麼。
當時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久久不能平復心跳聲。
此時,他關上房門,沒急著去浴室,而是將背貼在門上,再慢慢看向自己的腿,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去,又快速收回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般。
他眼前好像又閃過之前的畫面,綠意盎然的花房,垂絲茉莉的花瓣幾乎要被他含進嘴裡,似比月光更白的腿一晃。
秦明珠長吐一口氣,站直身體,走進浴室,捧起冷水往臉上潑。潑了幾回,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並沒有釐清。
晏珈玉困住他的時候,有問他,之前為什麼那麼緊張,是發生了什麼嗎?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
如果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夢,把前世的事當成夢,刪減修改再說出口,可晏珈玉是聰明人,他這樣蹩腳的謊言很容易被揭穿,再者他無端端提起腿部手術,會不會讓晏珈玉更在意自己的腿?
秦明珠關上水龍頭,兩手撐在洗手池。恍惚間好像又回到花房,他背對著晏珈玉,卻在對方碰觸自己的時候,控制不住地轉過來。
他發抖地握住晏珈玉的手,“我想看著你的臉。”
看清臉,才不會把身後的人當成別的人,才不會害怕。
翌日,秦明珠穿了一條特別寬鬆柔軟的褲子。
今天是他期末考試的第一天,他吃早餐的時候,收到晏珈玉發來的訊息,說自己現在在離他家兩百多米的地方,想送他去學校,問他方不方便。
[等我。]
秦明珠回完,一口咬下手裡的三明治。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急吃過早餐了,匆匆幾口吃完,又喝了一大口牛奶,便提起書包往外走,邊跟餐桌邊的父母說:“爸爸,媽媽,我今天要考試,要早點去學校。”
“你走那麼急做什麼?讓你郭叔叔送你,不會遲到的。”
蘇太太話還沒講完,人已經不見了。她正瞠目結舌時,一旁的丈夫很平靜地喝了口咖啡,翻過手裡的報紙,“估計有其他人送吧。昨晚你兒子翻牆出去了,你知道嗎?”
蘇太太唇角抽了抽,然後一把奪過秦父手裡的咖啡,“一大早就喝咖啡,你知不知道你心血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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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珠遙遙地就看到晏珈玉的車,等到了車前,他發現今天沒有司機,開車的人就是晏珈玉。
他從副駕駛上了車,還沒講話,一個小盒子先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秦明珠接過來開啟,發現裡面是藥膏。看清藥膏上的文字,他頓了頓,默默把盒子關上。
晏珈玉看了一眼秦明珠,解釋道:“我怕那裡有磨傷,所以買了藥。”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