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沉入水裡,泛紅的眼眶如血海。
他微微低頭,抬起手顫慄著輕撫秦明珠的臉蛋,向來溫和的人第一次露出如哭似恨的神情,恨傷害秦明珠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明珠,睡一覺吧。我守著你,不用再怕了,這次我不會離開,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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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守在秦明珠床邊的晏珈玉悄然起身離開房間,他從不在下班時分聯絡自己的下屬,更別提半夜。
但他現在的確有不得不做的事。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自己的父親,“爸,有件事想提前跟您說一下,無論您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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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英祺一家的資料很早就調查過,之前晏珈玉出現的時候都是以好心先生的身份,這一次他成了不惜一切收購盛家公司的人。
晏氏集團想收拾一家只在南城做得還算可以的小公司,容易程度幾乎等於大象踩死一隻螻蟻。
幾個月時間不到,晏珈玉就出現在盛家公司的股東大會,並在盛父的注視下,杵著珍珠手杖緩步走到主位坐下。
散會後,他喊住盛父,“盛先生,我可以跟你兒子見一面嗎?”
盛父剛聽完會議內容,對晏珈玉自然是深惡痛絕,聞言更是難以壓住自己的脾氣,“我兒子今年才三歲,不知道晏總是跟我們盛家有什麼深仇大恨,連我兒子都不願意放過?”
晏珈玉面色平靜地把一封信和幾張照片放到盛父面前,“或許你該看看這個,這個是你口中才三歲的兒子寄給我的。雖然他有小心注意沿路監控攝像頭,但很巧的是那天有揹包客,覺得你兒子踮起腳尖塞信的樣子可愛,順手拍了幾張照片。”
他眼神溫和卻毫無溫度,“盛先生,你儘快安排吧,爭取在去南蘇丹安排好,畢竟——”
“以後就沒機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