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那腰可是真細的,不是那種軟綿綿的細,有嚼勁的那種細,你懂嗎?”謝紫安說著還嘿嘿一笑。
這一晚,謝紫安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的,不僅大肆誇曲鬱山腰細腿長,還說出曲鬱山跟崔檸在一起是他開導的結果。
他喝高了,並不知道對面的男人表情越來越冷。
說到興起,謝紫安撐起身體,伸手指著周望卓,說出自己的心底話,“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啊,活該,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會變,包括人心,你原來不喜歡他,不寶貝他,自有別的人寶貝他。“
謝紫安讀書那會是校廣播站的,即使醉酒,罵起人來依舊口齒清楚。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來找周望卓借錢的,只想起讀書的時候,周望卓那廝靠臉蛋搶走他多少任男友。
活該啊,周望卓。
“你現在就算嫉妒到發狂也沒用……”謝紫安漸漸困了,他倒在沙發上開始呼呼大睡。坐在對面的周望卓把酒杯放回原處,大提琴的琴聲已經換成鋼琴,空調的冷氣一陣陣灌在他身上,寒意蔓延到身體深處。
他們都錯了,小鬱總有一天會回到他身邊的。
周望卓眼神越來越暗,眼底藏著的執拗快掩蓋不住,可他很快發現他看不到曲鬱山了。
他知道曲鬱山搬去了新住處,但曲鬱山閉門不出,門窗都是關緊的,即使再好的鏡頭,也無法穿破窗簾拍到裡面。
周望卓試圖讓自己的人偽裝成維修工人、查水、電錶的、小區保安,都沒能成功進入那套房子。
因為見不到曲鬱山,周望卓第一次開始前所未有的煩躁,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把即將出展的畫全部砸了,仍嫌不夠。
他想見到小鬱。
他的洋娃娃。
“望卓?”
身後傳來周母的聲音。
這段時間周母的腦子好一陣壞一陣的,此時她認出眼前半隻手全是血的男人是她的兒子。
“望卓,你這是怎麼了?”周母急急忙忙坐著輪椅來到周望卓身旁,她小心翼翼把周望卓緊攥的手掰開,把棒球棒丟得遠遠的。
周望卓的手被玻璃劃傷了,她急迫想帶周望卓去處理傷口,可週望卓卻蹲下身體,仰著頭看著她。
“媽媽,我想小鬱。”
周母手不自然一抖,她避開兒子的視線,“那……那你跟小鬱打電話就好了。”
周望卓沒發現周母的不對勁,明明剛剛才做了那麼瘋狂的事,他說話的語氣、神情又極其平靜,“他不接我電話。”
他站起身,目光看向正前方掛著的畫,那是他唯一沒砸的畫,那是畫著曲鬱山的那幅畫,被千里迢迢運到國內。
“那我只能這樣了。”周望卓一字一句地說。
*
沒多久,b城兩大青年才俊前後腳破產。
曲鬱山破產前夕終於再一次夢到作者。
夢裡的作者還是毛球模樣,但沒有小衣服穿了,也不懸在半空了,就窩在他腳旁。曲鬱山怕自己不小心一腳踩到它。
毛球萎靡不振,“因為你亂走劇情,你看現在是什麼局面。謝紫安本來是攻三,結果破產了,柴崎本來是攻四,結果也破產,不對,他還沒破產,只是被家族奪權了,但這跟破產有什麼區別呢?你呢,也馬上要破產。你們三個人,組團出道,名字我想好了——破產兄弟。”
曲鬱山:“……”
第106章
毛球長嘆一口氣, “也怪我,把主角攻的配置寫得太牛逼, 搞得他現在想弄誰就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