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兄。”段玉舒冷聲道。
“那你也要讓我能見到他,我能見到他都沒辦法,怎麼讓他同意跟你合作?”嘉寧皺著眉道。
段玉舒抬了下眉,“你會有辦法的。”說完,他就越過嘉寧往殿外走了,嘉寧轉過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謎團彷彿越滾越大,她還沒能解出一個,下一個又緊接來了。段玉舒到底想跟鄔相庭合作什麼?
段玉舒離開後,嘉寧也很快就離開了空殿,探子們找到她之後,連忙帶著她去了青華殿。探子之前給李永忠報了信,故而李永忠連忙把嘉寧送了出來,一出宮門,外面就有魯平戰的人接應。
正在嘉寧為心裡的謎團而迷惑時,翌日,一件大事發生了。
魯平戰清晨派人送了信過來,信上只四個大字。
“新帝病重。”
嘉寧看著信上的四個大字,先是一愣,隨後便笑了一聲,但笑完之後她就覺得古怪了。昨日在宴會之上,那新帝說話中氣十足,實在看起來不像病重的樣子。
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病重了呢?
深夜,魯平戰翻牆進府。
他站在書桌前,表情有幾分凝重,“公主殿下,新帝病重的事實在有些詭異。”
“本宮也覺得詭異,可說不清哪裡詭異?”嘉寧垂下眸,她盯著桌上的火燭,片刻沉聲道:“他突然生病,難道是有人下毒?但誰可以給他下毒?給他試毒的太監都是十個以上。”
“正是如此才詭異,昨日散宴之後,新帝宿在柳美人處,是半夜發的病,太醫說是中風,那新帝的大皇子如今已經把柳美人給關了起來。”魯平戰答。
“柳美人?”嘉寧想到昨日明明是賢貴妃的誕辰,怎麼會去柳美人的宮裡,她把心中的疑惑問出,魯平戰也蹙著眉答,“昨日賢貴妃喝醉了,便由宮女先扶著回去了,故而那新帝才留宿在柳美人處,不過昨日因為賢貴妃的誕辰,所以賢貴妃此時也被關了起來,宮中現在正在徹查此事。”
嘉寧把這事情細細想了一遍,雖然不知道新帝到底是中毒還是真病重,但是那新帝病重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訊息,有什麼比仇人的噩耗傳來更讓人喜悅的呢?
“魯大人,你想辦法從中查到一二,看看是不是真有人給那狗賊下毒,若是有,那人是敵是友?”嘉寧想到昨日見到的段玉舒,那人全身上下都透著古怪,明明是皇子,居然會出現在漠北那裡。他想跟鄔相庭合作什麼?她想到段玉舒的跛腳,古來今往還沒有跛腳皇帝,難不成他是當皇帝?
“魯大人,你可瞭解段玉舒?”
魯平戰聽到這個名字,神情有些驚訝,“公主是問那七皇子?他是那新帝最不受寵的皇子,因為身有殘疾的原因。據說他的跛腳是墜馬所致,而那次墜馬是因為跟現在的大皇子賽馬。”
那新帝有十多個兒子,但至今未立太子,有人說是因為新朝剛立,所以暫時不立太子,但嘉寧卻覺得這樣一來,新帝的那十多個兒子還不爭得死去活來?
段玉舒不受寵,又很可能跟現在的大皇子有嫌隙。
嘉寧想,也許她真要跟鄔相庭見一次,問他,她才能知道段玉舒真正的目的是做什麼。
新帝的病越來越嚴重,數日下來,連轉醒的蹤跡也沒有,宮裡的太醫據說日夜都守在那新帝身邊。
嘉寧一邊關注宮裡的情況,一邊讓魯平戰他們想辦法,看有沒有可能見到天牢裡的鄔相庭一面。但沒想到,鄔相庭竟然自己深夜出現在她的房裡。
那日深夜裡,嘉寧剛沐浴完回房,她剛走到裡間,就突然頓住了。旁邊的丫鬟拿著燈籠走進來,“殿下,奴婢給你換下……”
她蠟燭二字還沒說出口,也看到站在窗戶旁的男人。
丫鬟手裡的燈籠掉在地上,她還沒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