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大笑出聲,笑畢才說:“那蔣姑娘是什麼呢?沒名沒分地被我相公帶進府裡,連外室都稱不上,只能算籠子裡養的一隻金絲雀。”
蔣姑娘聽到霜霜這句話,臉色瞬間難看許多。霜霜見狀,轉了話題,“蔣姑娘是京城人士,一定很熟悉京城的風土人情了,我沒去過,倒是有幾分嚮往,尤其是姑娘昨日彈的曲子,我聽都沒聽過,不知叫什麼名字?”
蔣姑娘答,“沒名。”
霜霜哦了一聲,又道:“聽你昨日說的話,似乎與我相公是舊相識了。你們一個在金陵,一個在京城,怎麼認識的?”
蔣姑娘看著霜霜,“這話你可以問相庭哥哥,如果他願意告訴你的話。”
霜霜微垂下眼,聽到對方又叫相庭哥哥,還是忍不住把偽裝的皮扯了下來,“你再叫一聲相庭哥哥,我就撕爛你的嘴。”
頂著她的臉,說那麼噁心的話,簡直是找死。
蔣姑娘頓時被嚇了一跳,臉色都有些難看,“你……你說什麼?”
霜霜抬起眸看她一眼,眼裡露出幾分兇光,“撕爛你的嘴啊,蔣姑娘。”
蔣姑娘抿了下唇,不再吭聲。
霜霜見威脅有用,乾脆也難得跟對方周旋,反正昨日她才打了這個假貨一頓,她現在丫鬟也在樓下,喊一聲還可以上來一起打這個假貨。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霜霜說,“你怎麼遇見我相公的?”
蔣姑娘像是被霜霜唬住了,真答了起來,“我離開京城的路上遇見相……”她猛地一頓,改了口,“鄔公子,因為曾經是舊相識,所以鄔公子顧及舊情,見我孤身一人,便將我帶了回來。”
“你為什麼要離開京城?”
“因為我父兄皆已不在,便離開京城。”
霜霜想了下,忍不住覺得奇怪,不管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重生在她的身體裡,其一,她為什麼會想偽裝成自己?一個亡國公主有什麼好偽裝的?其次,她離開京城就遇見鄔相庭,實在太巧了,除非鄔相庭一直在派人找她,恰好遇見,但這個女子為什麼還知道她同鄔相庭之間的糾葛?
其中疑點太多,雖然她重生成一個花娘,但她腦海裡並沒有花娘自己的半點記憶,這個女人就算是死而復生,也不會有她的記憶的。
霜霜心有困惑,卻不能直接問這位蔣姑娘,若是她直接問,便暴露她知道亡國公主的事,一個金陵城的小小花娘怎麼會知道亡國公主的事?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霜霜也沉默了。
倒是蔣姑娘開了口。
“其實我見到你很驚訝,世上居然有跟我長得這麼像的人。”
霜霜看著蔣姑娘,其實感覺在照鏡子,其實對方雖然面容同自己相似,但氣勢姿態卻截然不同。
蔣姑娘繼續道:“想來你來找我,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個世上也不能容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說是不是?”
霜霜聽到這句話,猛地站了起來,瞬間退了幾步,“你想做什麼?”
蔣姑娘還是坐在原位,甚至看到霜霜起來,眉目之間似乎還有幾分驚訝,“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
霜霜蹙了下眉,她並不懂這個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蔣姑娘溫柔一笑,“你真的甘心當一個替身?當一個妾室?”
霜霜看蔣姑娘的眼神開始不同了,果然這個女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如果我甘心呢。”
蔣姑娘笑意加深,“那就看這座山能容得下哪隻虎了?”
霜霜看她一眼,轉身離開,她今日前來知道的事就是對方是在偽裝自己,但她想不通偽裝的理由。因為想不通這個問題,霜霜在飯桌上都走神了。